,顾长歌可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不是,这不是中秋夜宴的事,这是说多年以前的事,当时皇上下令彻查我落水的事情,虽然恨毒了舒贵妃,但是我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我以为我一口咬定是意外,把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就能让阿南健康无忧的长大,看来是我错了,做错了事情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宣妃抹了一把眼泪,“我罪该万死,但我不能让伤害娘娘的凶手逍遥法外,娘娘您是个仁德之人。
我也后悔对娘娘下如此的毒手,当时是林梦姑娘她找到我,她说她知道了当年的事情,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我自己心里有鬼,我害怕。
我其实也没有做什么,我就是在翠微殿里点上了一些香料,在自己身上也抹了一些香料,然后再夜宴的时候陪在皇后身边,我不知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我真的不知道会差点害了皇后还有皇子公主的性命。”
宣妃再一次纵声大哭,悲伤后悔的情绪一览无余,简直是闻者伤心听着流泪。
“你不要血口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林梦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反咬她一口,但是当时的事情她也有参与,又不能实话实说。
舒萦兮这分明就是在过河拆桥,知道这件事情一定需要有个交代所以就让宣妃把自己推出来顶罪,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宣妃还有什么理由帮她去做这些事情啊。
“林梦姑娘,我重罪在身,不敢渴望还能留下这条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姑娘,我知道您与皇上青梅竹马,可是缘分这种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皇后娘娘那是福大命大,不然可就是一尸三命,您看起温柔,怎么做得出来这种事情啊,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宣妃那一副忏悔后怕的样子装的实在是太像了,就连顾长歌都差点要信了她的话。
“我承认我一直都很嫉妒皇后娘娘,但我怎么可能如此狠毒之事,皇后娘娘,您是知道我存着一份什么样的心思,所以您也一直在防着我啊,我送去椒房殿的东西,楚轻姑娘都是查过的啊。
而且我不过是一个刚刚才进入宫闱的尚宫而已,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构陷皇后娘娘。皇后到底因何早产我都不知道。”
不就是比可怜嘛,她林梦自小就长了一双眼含春波的眼睛,比楚楚可怜,欲说还休,还真没人能比得上她。
“我若是个男人,看到她这样心疼都心疼死了,哪里还会去怀疑她,也不怪凌逸对她深情一片啊。”顾长歌默默的感叹。
她的头就像是被人一下一下再锤一样的疼,感觉像是受了寒一样,她在心里暗骂,鬼老头不是一向都是腿脚利索的嘛,这一次怎么来得这么慢?
“你怎么了?”凌奕寒敏感的察觉出顾长歌的不对劲,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真的是被弄得后怕了,谁知道他们会弄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对付身体羸弱的这丫头。
“没什么就是有些头疼而已,一会儿顾华就来了,不碍事的。”
林梦哭完之后发觉凌奕寒竟然丝毫都没有关注到她,突然间眼泪都不知道怎么流了,呵,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还真是可笑。
“宣妃你既然指证林梦,你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你可有什么证据!”林梦梗着脖子怒斥,她虽然没有那么聪明,但是也不傻,她不过就是在那副耳环上加了一点宁和香而已,只要她一口咬定她不知道拿东西能活血就行了。
况且楚轻都没查出来问题,也着实怪不得她。
宣妃偷偷的看了一眼舒萦兮,然后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我有,林梦送给皇后的那副耳环上被涂上了能够活血的宁和香,搭配上我身上能够致使滑胎的香料,才造成了那日的局面。
而且那宁和香不是单纯的宁和香,经过精心的调制,使香味非常的淡,几乎无法察觉,但是活血的效用却是普通宁和香的数十倍。
那香料是林梦逼迫我亲手调制的,因为时间太紧,香料的调制并没有完全,所以拿香料可以残存很久的时间,如果那个耳环现在还在,只消叫人一查,便什么都清楚了。”
楚轻应声而起,“那副耳环自然是在的,当日林梦姑娘送来之时,我特意问过,查过,林梦姑娘说是特制的,不过是经了那位匠人和她两个人的手罢了,如若真的查出来,皇后娘娘,这罪名算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