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烟缭绕,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纷纷没有说话,只听到轻微的水花声。
名为洗澡,实则为泡汤泉。自被穆越昭获知了真实身份后,傅泽芝反倒不紧张了,心中却计较的是另一事,她静静地站在水中想得出神,一时忘了石头的这边还有人。
穆越昭发觉石头背面没了动静,心下疑惑,轻轻地走了过去,一眼瞧见傅泽芝正靠着石头发呆,全然未发觉他的到来。
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她,自然地撩开了她披在肩上的长发,露出白皙光滑的后颈和后背,双手轻轻抚摸上去:“何事想得这么出神?”
傅泽芝只觉得背上一凉,一双温暖的大手抚上了自己的后颈,这才警觉过来,正欲挣脱,却被穆越昭轻轻一钩,便背靠上了他坚实的胸膛。此时的她正如一只待宰的小羊羔,根本无力反抗,知道自己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捉回来,只得幽幽地道:“你要做什么?”
穆越昭双手将她环住,用下颚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轻轻地靠近耳畔低声道:“欺负你……”
傅泽芝惊吓不已,一回头却正好碰上了他凑上来的唇。这突如其来的吻让穆越昭满意至极,只羞得傅泽芝连连挣扎:“你……不要脸!”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中,笑道:“谁瞧见了?适才明明是你主动来亲我的。”
这一次傅泽芝学乖了,将头偏到一边,骂道:“堂堂一国王爷也学到了世家子弟的纨绔之举,都道你是个谦谦君子,如今看来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采花贼罢了!”
穆越昭不怒反笑:“昨日我便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你相处久了,也学到了一二。你说我是采花贼,我便是采花贼罢!”
傅泽芝只能在心中大喊:苍天大地啊!难道他今夜被我刺激到了么?
“好了,不与你闹了,说正经的。”穆越昭松开手臂,开始轻轻浇水在她的背上,竟给她洗起背来。
“王爷,国家大事才是正事,我不过是一介江湖女子,怎敢劳王爷大驾?你我二人相识不深,衣不附体地在此卿卿我我有伤大雅,王爷还是避避嫌吧……”
“你此处的伤痕怎么……”未待傅泽芝说完,穆越昭手抚上她右肩的蝴蝶状伤痕惊奇地问道。
傅泽芝忽而记起右肩上的伤痕与他的伤痕一模一样,反问道:“那日你中了大漠黑寡妇的毒昏迷不醒,我替你换衣裳时发现你的右肩上也有这样的伤痕,是……怎么……回事……”傅泽芝越说声音越小,到后来竟不支声了,脸已羞得通红。
“你替我换衣裳?”穆越昭其实早已知道当日是“芙弟”给他换的衣裳,现在既已知晓这个芙弟是女子,不免也有些尴尬。
此时傅泽芝的头快埋到水里了,她轻轻地点点头,不敢看他。
“那你已将我全身上下看光了?”穆越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傅泽芝窘得恨不得赶紧钻进水里。
穆越昭一把将她捞起来搂在怀里,坏笑道:“这很不公平,除非你让我看……”
傅泽芝哪容得他把话说完,拼尽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哗啦”一声窜向了湖心。
穆越昭自出生起,就是储君人选,在宫中接受严格的教育,婚配女子必须经严格挑选,是以在宫中从未经历过情爱之事。现下初尝滋味,倒是挑起了他的兴致,何况眼前这个傅泽芝几次三番地救他,就算假扮芙蕖也相救他多次,这份情早已埋在他心中,如今被揭开,脑子自是一股热不愿就此放过。
他嘴角一挑,转身扑了上去。一个逃,一个追,水中大战就此拉开序幕。奈何傅泽芝身子不爽,内力不济,很快便败下阵来,心中大呼:完了完了!今日是要被他剥光光么?罢了罢了,反正已被卓逸看过,不在乎再被他看,反正他是我前世的丈夫,没关系没关系……
穆越昭伸手擒住了她,并没有去剥她的衣服,而是一把将他翻转过来,双唇顺势凑了上去。谨防她逃脱,他双臂死死地搂住她。傅泽芝见他手上甚是乖觉,心下一横:亲吧亲吧,我终归还是你的。
水中大战以湿吻结束,穆越昭甚为满意。他轻轻拨弄着她的湿发,轻柔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右肩上的伤为何和我的一模一样?”
傅泽芝此时已是满脑子的浆糊,早已没了平日的灵敏,喏喏地答道:“是上天给我们的印证吧,好让我找到你!”此话一出,看到穆越昭惊疑的目光,才知自己即将说漏嘴,赶紧补救道:“被我骗了吧?我义父乱点鸳鸯,我不从,便从悬崖上跳了下去,这是被树枝划的伤口,没想到结痂后竟是蝴蝶状,真是奇了!”
穆越昭将信将疑地目视着她:“你义父?可是傅云崖师伯?”
一阵混沌后,傅泽芝方始记起他与穆越昭师出同门,应了一声:“是!”
“那你应是我的师妹了?”
“不是,我的武功不是义父教的!他也从未承认过我出自他的师门。”傅泽芝摇头,瞬间想起了卓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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