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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是卓逸哥哥教的!义父知道,全庄人都知道,但我不明白义父为何不愿承认我的武功派别。”
“嗯,原来如此,云崖师伯是将你婚配给卓逸了?”穆越昭小心翼翼地问道。
傅泽芝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
他将傅泽芝的头摁在自己胸膛前,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难怪那日他不杀我。回去后,可有为难你?”
傅泽芝轻轻靠在他胸前,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卓逸哥哥不会为难我的,他是我此生唯一的兄长,即使我们没有婚约,他也是我唯一的依靠。”
“可现下不是了,你还有我……”穆越昭低头用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正欲亲吻上去,傅泽芝猛地摇头。
“你不明白,我是卓逸哥哥捡回来的,从小到大,他十分地爱护我。无论我做错什么,无论我怎么伤他的心,他都会一心一意地待我。这次被歹人设计,也是他助我逃出山庄。他明知我出来是找你的,可还是让我来了!”傅泽芝说起卓逸有些激动。
“这么说,那个卓逸倒是一个好人了?”穆越昭因先前卓逸刺杀他与皇帝,对卓逸心存芥蒂,只知卓逸是为父报仇,可这仇从何起,卓逸没说明,皇帝更是不知。
傅泽芝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卓逸哥哥是好人,可我义父却不敢保证……”
穆越昭讶异地看着她:“哦?此话怎讲?”
“说来话长,以后再细说吧!他是你师伯,指不定你会维护他!”傅泽芝心道:她与卓逸差点遭柳姨暗算的那庄事可不能对穆越昭提及。想毕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未说你肩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呢?”
穆越昭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肩头,苦笑道:“还不是拜滕戟所赐!”
“怎么回事?”
“上次不是与你说过,两年前滕戟害我差点命丧沙场,这伤就是那时留下的。伤好后,我母后十分奇怪为何伤痕是一只蝴蝶状,还请了相士来一看究竟。呵,相士么,只会捡好的说,他说这是大难后的大福之兆,是天地间的祥瑞映在了我身上。你可知道在帝王家,哪个皇子身带祥瑞,便是昭著天下可以继承大统。我不知道那相士说的是真的还是被人收买故意说来让我父皇心生嫌隙的。总之,我是不信的。不就是一处伤痕么,哪来这么玄乎的说法?”穆越昭无奈地摇摇头。
“若是害你的,这话也忒毒辣了些……”
穆越昭嘴角一挑:“你这是心疼我么?”
“谁心疼你啊?我还是心疼我自己吧!”傅泽芝一把推开他,慢慢走向那块大石头的背后,头也不回地嚷嚷,“我要换衣裳了,你要看便看吧!总之是我欠你的!”
穆越昭苦笑了一声,随即上了岸,从“晾衣杆”上取下了她的衣裳,从石头上面递了过去。傅泽芝伸出一只白璧无瑕的手臂来接过,看得穆越昭心起涟漪。
此时虽不是严冬,但地处严寒的北疆,深秋已与寒冬无异,湖面上刮过一阵阵寒风,冻得傅泽芝直打哆嗦。她三两下就将衣裳穿好了,从石头背后走出来时,发现穆越昭早已着好衣裳等着她了。
穆越昭坐在火堆旁呆看着她,柔声道:“你何时着女装给我看?”
“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不怕被砍头!当初谁叫你使计让我做军师的?现下有苦自己吃吧!”傅泽芝终于在口舌上逞了一时之快,报了先前的“大仇”。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这真是个大问题……”
“这算什么大问题?我知道本朝的女子未经兵部举荐不得上战场,更不能参与军机要事,何况我还是女扮男装,若被发现便是杀头的大罪。这简单啊,待这场战役结束后,你昭告天下军师魂归战场,我便可以脱身了啊!”傅泽芝一边走向穆越昭一边笑道。
穆越昭抓住她的手一把拉到自己的怀里。
傅泽芝惊道:“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这样坐着烤烤火。”穆越昭浅浅一笑,“你说的倒是轻巧,现下你这个军师已声名大噪,是可以轻易脱身的?况且滕戟已见过你,日后在朝堂上相见,难道他笨得认不出你来?”
“这可奇了?谁说要随你回宫的?我还是顾好自己的小命要紧!你堂堂一个王爷,我一个小女子可高攀不上!”
穆越昭俯身贴近她,一副你再说下去就要侵犯你的模样,吓得傅泽芝赶紧打住。
“我们好好说说话不行么?”傅泽芝开口求饶。
“说吧!”
“这个姿势我说不出来……”
“换个姿势我可听不进去……”
“无赖!”
“跟你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