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夜凉风起。没走多久,她就看见一处冒着白气的湖水。四下观望,湖的四周竟有些可供遮挡的大石头。心下大喜,走近一处大石头,将换洗的衣裳搁在上头,伸出脚去试了试水温,再试试水深,坐在水中刚好能露出肩以上的部分。虽是无人,她也不敢脱光,若是遇上紧急状况来不及穿衣裳可就糟糕了。她脱下外裳,全身只剩一层抹胸和一条小裤,散开头发,将自己舒舒服服地泡进了湖水中。
湖水飘上来的热气将她熏得昏昏欲睡,左右无人,便靠在身后一处低矮的石头上打起了盹。
良久,正当她迷迷糊糊地打盹时,忽觉肩上一凉,一件冰凉的器物压在了她的肩上,背后传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是谁?”
傅泽芝猛地惊醒,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罢了,还是被发现了。
“你究竟是谁?”来者正是尾随而至的穆越昭。
“原来你早已在怀疑我了!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普通?熟知兵法,武艺超群也算普通女子?你女扮男装混进军营究竟有何目的?”穆越昭见傅泽芝默然不语,疑心更甚,厉声道,”莫不是奚韦国派来的奸细?”此话一出,穆越昭心跳得愈加厉害,盼着她否认此事,为什么这样期盼,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傅泽芝心下凄凉,轻哼一声:“我若是奸细,还由得我们武陵大军踏上奚韦国的地界?我若是奸细,为何不一早杀了你这主帅,还千方百计地为你献策?”她说完此话便不再言语。
穆越昭松了一口气,听她自说“我们武陵大军”时,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但她只是否认奸细一事,并未说为何女扮男装骗他,还混进了军营。他回想起两人相识的种种,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名叫“芙蕖”的女子是冲着他来的,他时常觉得芙蕖每每呆看他时,那眼神似曾相识,但又不敢确定。
“那你为何接近我?又为何女扮男装混进军营?”穆越昭此时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由责问变成了询问,压剑的力道也小了许多。
傅泽芝欲言又止,她已打定主意不会将那些怪诞的轮回之事告诉穆越昭,只能生生地吐出一句话:“我……我无可奉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她此时身上只穿了裹胸和贴身小裤,只能待在水里。
“你……”穆越昭为之语结,傅泽芝背对着他,此刻又找不到一个台阶下,心中一团火莫名地燃起。他正要收回剑离去,却隐约发现傅泽芝右肩上有一团伤痕,他将剑收起,伸手去拨披在肩上的头发一探究竟。
那把剑刚离开右肩,傅泽芝便感觉到穆越昭的手伸了过来,她本能的反应一把抓上他的手,一使劲,穆越昭还未反应过来,便顺着傅泽芝的力道从她头上跃过,横挺挺地摔进了湖中。
傅泽芝见穆越昭被自己拉进湖中,顿觉心中像是出了一口气。她赶紧运气跃上岸,刚想伸手去抓搭在石头上的衣裳时,穆越昭忽然从水中跃了出来直扑向她。傅泽芝根本来不及躲闪,便被穆越昭死抓住双肩一起倒在岸上,由于冲力,两人在岸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来横躺着。
穆越昭不肯放过她,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抓着她的双肩,双目凝视着身下的这个女子。此时两人浑身湿透,傅泽芝还□□着胸部以上的部位,穆越昭头上的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地落在傅泽芝的脸上,一时间春光旖旎。傅泽芝不知穆越昭要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一股热浪散至全身,如今已烧到了耳根子,小腹也有一股微热。
香肩粉面,穆越昭终于控制不住,低头在傅泽芝的唇上痛吻下去。傅泽芝惊呼了一声,便被那吻吞噬了。渐渐地,傅泽芝已从慌乱中适应过来,瞬间回忆起来到这武陵王朝与穆越昭相识的经历,想起自己留在这儿的时日并不多,一股悲凉之意直达双眼,一行清泪夺眶而出。此时她不再抗拒,而是温柔地回应着他。
两颗炽热的心在湖边挣扎了良久,最后在穆越昭温柔的轻抚中停了下来。他并未起身,只是微微抬起头,鼻尖仍抵着傅泽芝的鼻尖,问道:“你究竟是谁?”
傅泽芝感受着穆越昭的鼻息,快速跳动的心仍不能平复下来,心中一热,脱口道:“你日日将我的发簪带在身上,现在可以还给我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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