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好啊!军中虽有军医,但普通的军医只能治疗一些刀枪剑戟造成的外伤,对制毒解毒定不及贞娘,军情千变万化,就算今次我们成功化解了当前的险情,难保下次奚韦不用更狠的计策来对付我们,将贞娘留在军中,是百利而无一害啊!”傅泽芝也希望贞娘能留在军中,日后自己也好有个伴儿,可一想到自己此时还是男儿装扮,只能掩饰心中的喜悦,继续道,“难得的是柳公子,别看他平日不怎么说话,他对贞娘可称得上是一片赤诚之心,对豆儿视如己出,真是难得的好丈夫。”
“是啊,这也是我敬重柳公子之处,那日我们劝解贞娘的一番话倒也没说错。”穆越昭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大哥,这柳公子的为人真是没话说,日后你可推荐他到朝廷做事啊!将来做了官,看那些人还敢不敢对他们说三道四的!”傅泽芝得意道。
“芙弟,这世间男子有两种,一是追逐名利轻情义者,二是重情重义轻名利者,前者多为政客,后者多为隐士。柳公子不顾自己名声坚持娶贞娘为妻,护她周全,待豆儿如己出,说明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怎会为一般名利所动呢?他就想远离世俗的纷扰,才与贞娘携手相助我武陵大军,他是想隐世,怎会去朝廷为官呢?”穆越昭停下脚步,显得心事重重。
傅泽芝听得很专注,并为发觉穆越昭的异样,脱口而出:“大哥,你是前者还是后者呢?”
“嗯?”穆越昭神思不知前往何处,没听清傅泽芝所说之言。
傅泽芝笑道:“大哥是追逐名利轻情义之人还是重情重义轻名利之人呢?”
穆越昭没想到傅泽芝竟然反问自己,顿时哑然失笑。他抬眼看了看天边云彩,远处的隐隐青山,长叹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兴许二者皆不是吧!”
“看来大哥不是凡夫俗子,前者虽参透了情爱之事,却被名利所困扰,后者虽看淡名利,却多感情用事。小弟与大哥相处这些时日,能看出大哥既不追逐名利,亦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世间只有一种人能与大哥媲美……”说到此处,傅泽芝突然打住,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说出口。
穆越昭何等聪明,哈哈一笑,轻骂道:“好个芙弟,竟敢将大哥比作和尚,日后大哥不能娶妻生子,定要你负责!”
傅泽芝顿时羞红了脸,低头不语,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快跳了出来。本以为此时两人即将陷入尴尬的境地,谁知听到穆越昭大喝一声:“芙弟,你看!”
傅泽芝抬眼顺着穆越昭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瞧见在对面峭壁间,有一丛长着红果子的草在迎风摇摆,顿时兴奋道:“那便是朱铃果了!”
穆越昭并未急着上前,四下看了看,对傅泽芝道:“想来朱铃果便长在此处,我们沿着这峭壁再找找,能多找一些也是好的!”
“嗯,大哥说的是!咱们分头找吧!”傅泽芝抽出腰间的匕首攥在手中。
“好,有事要大声叫我!”说完,二人分开向两头绕行。
峭壁下的小路极是陡滑,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山崖。傅泽芝走了未出二十步,猛然听见那头传来穆越昭“啊”的一声呼叫,她心下一紧,生怕穆越昭出事,情急之下竟使出了轻功火速前往查看。
这一看,顿时将傅泽芝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穆越昭悬在空中,单手紧扣住崖边的悬石,背上的背篓早已掉入悬崖。眼见着他就要掉下去了,傅泽芝顾不上许多,飞身纵了上去,一把抓住穆越昭的手臂,使出内力一口气将他拉了上来,耳边只听见碎石滑落的声音,两人心中暗呼好险!
被救上来的穆越昭靠在峭壁边,喘着大气:“没想到那处的石头是悬空的,这四处竟没有可附着之地,有轻功也没处使,幸好芙弟你及时赶到,不然大哥定会摔成肉酱了!”
傅泽芝长呼一口气跟着穆越昭倒靠在峭壁边上,按着自己酸软的双臂,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倒是你,芙弟,你可有什么事么?”穆越昭双眼看着傅泽芝,神色间充满了疑惑。
傅泽芝浑身一颤,猛然醒悟自己泄露了会武功的秘密,此时却又不敢承认,支支吾吾地答道:“小弟怎会……怎会有事呢?”
“哦?没事便好!芙弟,这山间多险,我们还是一起找吧!”穆越昭也不再追问,伸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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