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紧急,刻不容缓,贞娘安顿好的当晚,穆越昭便收到了云驰飞鸽传书来的毒烟粉末,他立马让阿齐去请贞娘夫妇到正堂议事,并让靳仕将购来的草药带到正堂。
“药粉如此少,可不允许我验第二次啊!”贞娘看着几案上一个小纸包内的少许粉末发愁。
“就这么点药粉也是云驰将军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纸包绑在信鸽腿上也不能包得太多,贞娘,只能将就了。”傅泽芝看出穆越昭的为难,出言替穆越昭解围。
贞娘思索片刻,提出要求:“王爷,我需要一个小炉子和小药罐子,越小越好。”
“靳仕,速速去取来!”穆越昭吩咐下去,知道贞娘已想到了办法。
片刻功夫,靳仕便拎着一个小炉子和小药罐子来到正堂。贞娘将药粉倒入罐子里,加了少许水,将炉子点燃。
“王爷,芙公子,你们最好用湿巾掩住口鼻,若是这药性浓烈,怕是会伤着各位。”贞娘说完,从随身荷包掏出一颗药粒含在嘴里。
傅泽芝见状,心知贞娘含的是一粒解毒丸,估摸着与百涎丸有相似的效果,便故意问道:“贞娘,你不用湿巾么?”
贞娘道:“我有这个。”她将口中的药粒拿出对傅泽芝示意。
“这是什么?解毒的药丸么?”
“是的,此药丸乃我家传的宝贝,父亲听闻我要来祁州相助王爷,便将此家传宝贝交与我。”
“既是解毒的药丸,贞娘为何不多做一些,何苦在此验这毒烟的毒性,咱们有这药丸不就好了么?”
“芙公子莫怪,此药丸这世间只此一粒,也是祖上费了好大的劲才得到的。此药丸名唤‘牯蛤舌’,是从密纳国境内一种巨型毒蛤舌上提炼而成的,此毒蛤极为罕见,踪迹难觅,更别说用其大量炼制药丸了,就这一颗也是费了先人无数心血才得到的。这药丸外层有一层果蜡,每次用过后,都要再次精心地上一层果蜡,以免药丸误食到口中。此药丸只能含不能吞,若是吞下,立即毙命。”
傅泽芝听到这算是明白了,这“牯蛤舌”是一种剧毒,用其以毒攻毒的特点来克制其他的毒,若用药之人不小心,还会反受其害,比之“百涎丸”确实要差很多,看来还是丹霞派用毒更胜一筹。傅泽芝在来之前已经服下一颗百涎丸以防万一。
“原来如此,贞娘莫笑,我只是好奇而已。”傅泽芝歉然道。
“芙公子哪里话,若公子喜欢这药丸,贞娘送与公子便是,只是公子用时一定得当心。”贞娘落落大方,到让傅泽芝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可不行,这是你家传宝贝,我怎敢据为己有。再说我也不敢用啊,若是误食入肚,那不白白丢了一条小命,我还是老老实实等着你配解药出来。”傅泽芝此话也确是真话,放着百利无一害的“百涎丸”不用,为何要去犯险用那“牯蛤舌”,她心中不禁好笑。
“水已经沸了,大家快将口鼻捂住,卫士大哥,劳烦您将门窗关上,莫让风进了来。”贞娘见药罐中的水已沸腾,开始冒白烟,忙提醒大家,她迅速将“牯蛤舌”放入口中,开始闭上眼睛细细闻着那白烟。
傅泽芝瞧着那煮沸的水没过多久开始变绿,再沸腾一会儿,便成了紫色,直到最后成了黑色,且越煮越浓稠,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吐。
此刻,贞娘已睁开了双眼,将药罐盖上,对靳仕道:“卫士大哥,把这□□拿到花园中,用泥土填进去,再用火烧,直至将罐中的水烧干才可将泥土倒掉。烧的时候切记将口鼻掩好,因为火烧时的药性最强。”
傅泽芝听罢,拿下湿巾,问道:“贞娘,既然火烧时药性最强,刚才为何不用火烧呢?”
贞娘怪异地看了傅泽芝一眼,继而说道:“这药必须先煮沸了再烧,否则达不到最强药力。看来制毒之人相当聪明,此药用在夜间最是管用。”
傅泽芝只是一转瞬,便已明白:“夜间行军打仗必须点火把,煮沸了的药烟飘过来,再经过火烧,这药性更加强烈,我们必死无疑。好毒的计策!贞娘,这次多亏有你!”
说话间,靳仕已端着药罐端出了正堂,待堂中的药烟散尽,穆越昭与阿齐才拿下了湿巾。阿齐帮衬着将药炉一并收拾干净,招呼人进正堂来清理。
“贞娘,你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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