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地顺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靠里走,谨防再出意外!”
“是,大哥!”傅泽芝心里突突地跳着,她知道穆越昭在怀疑她了。
果然不出穆越昭所料,越往里走,那朱铃果越多,穆越昭攀壁采药,傅泽芝将他扔下来的药拾起装入背篓中。没多大功夫,便装了满满一背篓。此时少了一只背篓,两人打算往回走去与贞娘母子汇合。
回程的路上,傅泽芝总觉得自己的秘密被穆越昭看穿似的,浑身不自在,也不敢说话,穆越昭说一句,她便应一句。
在岔路口等了约半个时辰,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这时,远处出现了贞娘和豆儿的身影。豆儿瞧见二人,飞奔过来,嚷嚷道:“越昭哥哥,芙蕖哥哥,我和娘采了好多草药,你们看!”豆儿喜滋滋地递上背篓,果然,他们将另外两种草药也采到了。
贞娘见他们少了一只背篓,忙问发生了何事。穆越昭简短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贞娘也听得心惊胆战。傅泽芝为了缓和气氛,上前与贞娘交谈草药之事,留下豆儿与穆越昭相处。
贞娘查看了他们所采的草药,甚为满意,便道:“这躺还算顺利,没花多大的功夫便将这三种草药采齐了,我们这便回去开始制药吧!若日后需要大量的药剂,王爷便可以派卫士前来采集,不须王爷亲身犯险了。”
“贞娘说的是,大哥,我们回府吧!”傅泽芝胆怯地看了穆越昭一眼,发现他神色无异,心里更加慌张,心道:这穆越昭还真沉得住气。
穆越昭接过豆儿手中的背篓背到肩上,牵过他的手,轻声道:“走吧!天色已不早了!”说完,便与豆儿一道走在了傅泽芝和贞娘的前面。
傅泽芝看着穆越昭的背影,心中矛盾至极:我要怎么开口告诉他自己会武功的事?那日他在客栈救我时,我还装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此时被他发现会武功,他会因此怀疑我的身份么?万一他以为我是有什么企图而接近他怎么办?若是他顺藤摸瓜地将我的真实身份挖了出来,他定会恨死我。此时的傅泽芝一个头有两个大。
贞娘不解地看着身后发呆的傅泽芝,轻声唤道:“芙公子,你怎么了?快走啊!”
傅泽芝一个激灵,将思绪拉了回来,瞧见穆越昭与豆儿已经走得没了踪迹,赶忙追了上去。
傅泽芝与贞娘赶上前,却发现只剩豆儿一人,四下张望并未发现穆越昭的身影,便问道:“豆儿,王爷呢?”
豆儿扬起小脑袋,用树枝打着地上尘土,噘嘴道:“王爷哥哥说有急事先赶回去了,叫我在这儿等你们,你们走得好慢啊!”
傅泽芝心中一紧,穆越昭如此举动倒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了,她看着一旁的贞娘也是满副疑惑的样子,她只能呆看着眼前的小路出神。
豆儿的小手伸过来拉她:“芙哥哥,我们快走吧!咱们去追上王爷哥哥,好不好?”
“豆儿,你怎么能叫王爷哥哥呢?王爷就是王爷,别胡闹!”贞娘这一次反应过来豆儿对穆越昭的称呼,立即制止道。
“王爷哥哥本来让我叫他越昭哥哥的,可娘说过要让我知分寸,我就折中了一下,叫他王爷哥哥,他很高兴,很喜欢我这样叫他啊!”豆儿一副天真模样让贞娘哭笑不得。
傅泽芝这时已回过神来,听到“王爷哥哥”这个称呼也不禁莞尔,她笑道:“贞娘,无妨,你看我也是叫他大哥,别让孩子从小就学上官场上那一套繁文缛节。大哥不会介意这些称谓的。好了,我们快走吧!”
一路上豆儿总是往边上走,傅泽芝和贞娘不断地提醒着他当心脚下滑石,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傅泽芝一路心事重重,眼前晃着豆儿蹦蹦跳跳的身影,头上时而飞过一群南迁的鸟儿,山间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娘,刚才王爷哥哥问我取了名字没,他说我不能一辈子都叫豆儿,还说要爹爹教我读书识字,要娘教我制药的本领,等我长大以后,就能替爹爹和娘分忧了。”豆儿转过脑袋满脸憧憬。
“豆儿说的真好,那我们赶快回去,让王爷哥哥给你取个名字好吗?”傅泽芝想起自己七岁时吵着卓逸给她取名字,想来今日的豆儿和那时的自己心境是一样的吧。
“好啊好啊!娘,我快有新名字了!啊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