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已知道了毒烟的成分,这毒有解么?”穆越昭焦急地等待着贞娘的回答,盼望她能制出解药。
贞娘将牯蛤舌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入怀中,思索片刻,说道:“王爷,此毒并不难解,大部分药在普通药铺都能买到,只是有三味药非常罕见,也幸得祁州处于北疆,与奚韦国相邻,想来他国的草药,这里也应该能寻到。王爷,我立即动身去寻药。”
“贞娘,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识得一些草药的,人多些机会大些。”傅泽芝迫不及待地自告奋勇。
穆越昭一听,立即打断了她,沉稳道:“你们都不会武功,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本王对祁州地形非常熟悉,我们三人一起去吧!”
阿齐在一旁连连摆手,急道:“不行,王爷,你是一军主帅,怎能以身犯险呢?还是阿齐陪同贞娘和芙公子前去吧!”
穆越昭微微一笑,问道:“阿齐,你识得草药么?”
“我……”阿齐顿时哑口无言。
“奚韦国既已制定了合围与用毒的计策,此时时机未成熟,他们是不敢来犯的,近段时日祁州应无战事,你安心待在这里等候云驰的消息吧!顺道带着柳文书熟悉军中事务。”穆越昭想到贞娘能制出解药,已轻松了一大半,主动提出一同前往。
“是,王爷!”阿齐无奈,只得听命,但心又不甘,“王爷要不再带上贴身卫士前去,若是遇上流散的奚韦鹄人,也有人保护王爷的安全!”
穆越昭摆摆手:“不必,此去是往深山里钻,山里鸟兽都难见踪迹,更何况人?”
阿齐听罢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王爷,此行贞娘还想带一人。”贞娘突然出言请求。
穆越昭愣了一瞬,便已知道她想带谁,转头对阿齐道:“阿齐,将豆儿叫来!”
“什么?贞娘是想带豆儿前去?他这么小,不怕有危险么?”阿齐惊道。
“呵呵呵……阿齐,恐怕豆儿识别草药的本事比你我都还大呢!既然这个做娘的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傅泽芝在一旁打趣道。
贞娘但笑不语,阿齐见穆越昭只是微笑,便领命前去西厢房叫豆儿了。
第二日,四人收拾了细软,皆化妆成平民百姓,背了四只背篓,带上干粮,便向城外的深山前行。按照贞娘的判断,那三种草药非常难觅,多数是长在深山中的悬崖峭壁上,所以四人一进山,便直往深山的高处奔去。
走到一条岔路口,贞娘道:“王爷,我们四人一起,寻找范围太小。这样,我们分两路走,我与豆儿往西边走,你与芙公子往东边去找,天黑前到此处汇合,王爷意下如何?”
穆越昭有些犹豫道:“本王不放心你们两母子,若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贞娘噗嗤一笑:“王爷,你忘了我与豆儿是在何种环境中生存的了?”
穆越昭恍然大悟:“啊,本王差点将此事忘了,那就按贞娘所说,分两路寻找,天黑在此处汇合。”
这北疆的山不似关内的山那般丛林密集,荒凉幽静,四处皆是松散的沙石,山间小路倒也宽敞,可供二人并肩行路。
此地植被稀少,一眼就能看清四处的物事。傅泽芝突而想起一事,问道:“大哥,贞娘此次前来是相助我们化解眼前的难题,而今你安排了柳公子在军中做文书,是打算让他们一家三口从此留在军中么?”
“啊,你看我,昨日未向你言明。昨日贞娘刚到时,阿齐曾悄悄对我说起让我把他们留下,当时我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是以借口军中缺文书顺势让柳公子安心住下。后来阿齐告诉我,他去涧州珑琪县接贞娘一家时才知道,虽然当日我们为贞娘洗清了冤屈,庄豹那恶霸也被绳之于法。可柳家始终觉得贞娘乃不洁之身,身边还带着来历不明的豆儿,原是不愿让贞娘与柳墨桓成婚的。但柳公子身体刚好,再经不起打击,柳家只能勉强答应。这市井间的流言蜚语不胫而走,多少有些好事之人喜欢在柳家门前说三道四,在贞娘和豆儿身后指指点点。柳公子担心贞娘受委屈,早就想带着他们离开珑琪县,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安家。在来祁州的路上,阿齐已得知了柳公子的心愿,这才出言求我将他们留下。我打算此次险情过后,正式聘请贞娘到我军中做一名军医。”穆越昭脚下的石子踩得咯吱咯吱地响,二人已走到了山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