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越昭眺望正前方的奚韦大军缓缓而来,硕大的一只黑鹰在帅旗上飘扬,似振翅欲飞,劲风吹得帅旗猎猎作响。奚韦骑兵得知主力军已到,迅速向后撤离,回到了主力军的阵营中。
“立旗!”穆越昭手一抬,将军程继业大喝一声。立时,一面印着“翼”的军旗冉冉而起。
此时,奚韦大军中有眼尖的看见正前方突然立起了主帅旗,大叫道:“快看!是武陵的翼王来了!”此音一出,四周听见的士兵顿时乱做一团,甚至有些士兵出现后退之意。
近几年的对敌,穆越昭战术新奇,作战勇猛,已在敌我两军中树立了威望。奚韦大军中多数将士对翼王穆越昭已是闻风丧胆。此次反击,将士均知晓武陵主帅不在祁州,行军途中皆信心百倍。此刻突然看到帅旗正立,一时间慌了神,斗志顿时泄了一半,这也正是穆越昭要达到的效果。刚才与奚韦骑兵的一番交战,更是让部分奚韦士兵萌生撤退之意。
穆越昭见敌军有后退之意,哪容得他们逃走,手执令旗,大喝一声:“变阵!”
此时,鹰师已钻进了武陵大军设的伏圈,穆越昭挥旗变阵,阻断了敌军的后路。一时间呐喊声冲天,兵器交错之声不绝于耳。武陵的士兵士气大振,杀敌更显勇猛,长矛、大刀直刺敌军要害,斩落其首级。
“元帅,这鹰师果然名不虚传,近几年交手,咱们都吃了好大的亏。你看,那莫律阿真那快要在东北口撕出一角了。”穆越昭身边的将军袁义昉手指混战中的东北角。穆越昭正目视着眼前敌我双方军情的变化。
“元帅,让末将去会会这奚韦皇帝!”言毕,袁义昉猛夹马镫,向人群里冲去,一路上,扬起佩剑,斩头颅,刺心脏,剑剑飙血。
穆越昭将令旗交给身旁的护卫队长,从身后的一名家将手中拿过弓箭,箭搭于弦,展臂满弓,对准敌军的帅旗,“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直指帅旗。顷刻间,只见那墨黑的雄鹰颓然而倒,消失在厮杀的人群中。
“帅旗倒啦!帅旗倒啦!”武陵士兵敌军帅旗倒地,便扯开喉咙大声嚷叫以扰乱敌军军心。穆越昭又连发三箭射向敌军护旗的士兵,箭箭命中。
奚韦大军见帅旗已倒,顿时阵型大乱,士气消减,奚韦皇帝莫律阿真那见大势已去,大喝一声:“撤!”翻身佯装下马,伏地提剑,仰面朝天,对着袁义昉的心脏刺去。
游牧民族的马术是数一数二的,奚韦皇帝亦不例外。
这一招诱使袁义昉上当,待他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好在袁义昉久经沙场,武艺超群,看着刺来的那一剑虽不能完全躲开,但仍能避开要害部位,只是刺中了他的肩头。莫律阿真那见一剑不成,正待刺第二剑时,武陵大军的号角声已响起,若此刻再不走,真的要被穆越昭来个瓮中捉鳖了。
他向下借力,随即翻身上马,丢下受伤倒地的袁义昉,再次冲着混乱的队伍大喊一声:“撤!”扬鞭而去。
“报——元帅,齐将军在阿尔山已和虎师交上手了,只是敌军人数近五万,齐将军恐难敌敌军,要小人回来请元帅派兵增援!”一名斥候翻身下马,跪在穆越昭马前。
“元帅,齐将军虽是偷袭,但一万对五万,齐将军很难全身而退啊,请元帅派兵增援齐将军!”
程继业年长于阿齐,自阿齐跟随穆越昭征战以来,一直和阿齐交情甚笃,此刻听到阿齐遇险,竟不顾眼前大好歼敌的战况,请求穆越昭派兵增援阿齐。
“本帅原以为莫律塔真只是派先头部队偷袭,想不到此次莫律塔真为了争夺军功谋取皇位竟出动了虎师的主力部队,是本帅大意了,程将军,本帅命你速速率领乙子、乙丑两营前去增援!想来这鹰师回头逃窜途经垩州也不会好过的,罢了,今日为了阿齐,本帅便放他们一马,经此一战,料他们近半年内也不敢再领兵侵我武陵疆土!”穆越昭遥望着回头逃窜的奚韦大军叹道,“传令,留丙子营继续追击,顺带将励郡王与军师接回来,千万不要遇上这些逃窜的散兵!即将入夜,此时正是回击豹师的大好时机。收兵回城,回援南门!”看着扬尘而去的奚韦大军,穆越昭心里隐隐担忧,此次未将鹰师一举歼灭,他日敌军卷土重来,战事又起,生灵涂炭,这祁州垩州的百姓又要遭难了。
几个士兵抬着受伤的袁义昉来到穆越昭跟前。袁义昉虽受伤,但未伤及要害,仍是清醒,自责道:“元帅,是末将放走了奚韦皇帝,末将愿以死谢罪!”
穆越昭上前查看了下他的伤势,见未伤及骨头,便安慰道:“你何罪之有?若那莫律阿真那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你擒来,他便不是奚韦皇帝了,你好好养伤罢!”言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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