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驰接下军令后,便率军出发了。穆越昭一夜未眠,一来心系此番战役,二来心中时刻记挂着芙蕖的生死。次日,天还未破晓,便接到前方斥候来报,奚韦皇帝莫律阿真那率领的鹰师骑兵部队已绕过垩州,离祁州不足百里,而主力大军也已过了塔拉河。幸而过了塔拉河便是山地,不似草原那般平坦,骑兵的速度应该要减缓下来。
“来得果然快!那虎师与豹师本帅已命阿齐与云驰牵制,这鹰师乃奚韦最精锐的军队,我军不能坐以待毙,军师,您可有何良策?”城楼上,穆越昭身边站着穆越颀与军师,三人不约而同地眺望奚韦方向。
“上一场战役对鹰师造成的重创,相信他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元气的。哼,老臣估计正如元帅所说,莫律阿真那也在我军中安插了眼线,知道军中无主帅,才带着残兵想以最快的速度反扑,他们应该将鹰师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一起,想从正面直接攻打我祁州,但是他们此番的实力远不如上一场战役那般凶猛。可鹰师毕竟是天下闻名的鹰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也要小心应付。莫律阿真那此番想拼速度,我们就偏不如他意。这祁州不比奚韦,四处是山地,今日老臣就让莫律阿真那在祁州的外城兜上一兜,拖拖他们的气势,待他们绕到祁州之时,这里有一顿大餐等着他!”军师手捋胡须,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
穆越昭心中知晓军师如此胸有成竹,定是胜券在握,淡然道:“四弟,好好学着!擂鼓聚将!”穆越颀一副好奇的样子端详着军师。
“副将郭隆晋何在?”军师心中计较,开始点将。
“末将在!”从军师身后走出一个大汉,身披盔甲,威风凛凛。
“你率领乙寅营五千人抄小路绕到奚韦大军身后佯攻,待敌军上当后,你便假装不敌逃跑,专捡山间小道跑,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是!末将谨遵军令!”郭隆晋领命后便离去。
“军师,五千人会不会太少了?对方少说也有几万人吧!”穆越颀忍不住插嘴道。
军师欣然一笑:“四王爷,郭副将并不是正面迎敌,只意在支离敌军主力,拖垮他们气势,若是人多了,反而成了累赘,人少一些,方便逃跑。”
“四弟,军师点将时不可插嘴!”穆越昭出言训道。
“无妨,元帅,看来四王爷也是上了心的。”军师向穆越昭微微作揖,随即招呼一个兵士,附耳说了几句后,那兵士得令后便下了城楼。
“军师这招棋下的是?”穆越昭不解军师此举。
“禀元帅,臣命人飞鸽传书通知垩州乙巳营和乙午营在城外布阵,若是奚韦大军回程逃散,便在城外夹击,让他们有来无回!”
穆越昭满意地点点头,思索道:“左路有阿齐,后方有云驰,看来这正面迎敌,须由本帅出战了!”
“元帅莫急,此番战役敌攻我守,我军以逸待劳,虽不知豹师的行踪,但元帅一番安排,亦是有备无患。我们只需坐等鹰师疲惫不堪地到此一战罢!”
一旁的穆越颀是在憋不住了,拉了拉穆越昭的衣袖,试探道:“三哥,为何奚韦大军不向东绕行夺取我垩州?”
穆越昭终于忍不住笑了,知道穆越颀憋得久了,解释道:“垩州东临大海,三面环山,且全是峭壁,就算他们有这个能力啃下这块硬骨头,也无法从海上航行至我崇天府,他们是草原雄鹰,却不是深海飞鱼,他们不擅长水仗,故从来都是避而远之。”
“哦,原来如此,三哥,我们就在此处等,那得等多久?我军为何不主动出击,将鹰师打个措手不及?三哥,你带我出来不就是要让我在战场上历练一番么?反正这场战役已胜券在握,不如让我带兵出城,在途中伏击鹰师的骑兵部队,一来嘛,给我武陵大军长长声势,二来嘛,也给弟弟我壮壮胆!”
“这……你第一次出来就让你带兵,这恐怕不妥,而且这鹰师的骑兵可不是好对付的……”穆越昭心里犹豫,实则是疼爱这个四弟,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回去无法向宁美人和他的母后交代。
“三哥,我总归要尝试这第一次的,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为何不放手让我去试一试呢?”穆越颀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平日在宫里若要求穆越昭什么事时,就一个劲地撒娇,直到将穆越昭烦得受不了答应他为止。
“元帅,让老臣跟着四王爷一起去吧,我们只是从侧面杀杀鹰师骑兵的气焰,消减他们的气势,不与他们做正面交战,有老臣看着四王爷,料来无事!”
穆越昭听得军师愿跟随,便放下心来,但仍是叮嘱道:“四弟,千万要听军师的话,不可胡闹,若是这场战胜了,本帅回宫后定会给你请功!”
穆越颀未曾想军师一句话便让穆越昭答应了,顿时喜出望外,一改先前的拘束模样,搂着军师乱蹦乱跳,嘴里还不停嚷道:“军师,你真是个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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