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大好人!”
军师给他蹦地骨头快散架了,忍不住向穆越昭求救:“元帅,若是老臣这把老骨头散架了,那四王爷还是不要去了吧!”
穆越颀一听,赶紧安静下来,乖乖地在军师身边站立,向穆越昭吐了吐舌头。穆越昭甚感无奈,真是拿他这个四弟没办法。
在穆越昭的唠叨声中,穆越颀身着盔甲,手执佩剑,骑着战马,英姿勃发地率领着乙寅营五千人马跨出了城门,穆越昭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与军师的背影渐行渐远。
午时,穆越昭接斥候来报,奚韦鹰师离祁州已近五十里,穆越颀带领的五千人马已在祁州的二十里外设伏。副将郭隆晋带领的五千人已和鹰师的后护卫队交上手,正在山间穿梭。到得未时,正当穆越昭准备点将出城等候奚韦大军的骑兵部队时,突然接到后方探马来报,在祁州的右后方发现了豹师的踪迹,离祁州不足十里。穆越昭大惊,心道:这豹师果然神出鬼没,竟悄无声息地避开祁州的探子绕到了右后方欲和正前方的鹰师以及右前方的虎师对祁州形成夹击之势,若不是早做防范,今日恐要成为奚韦大军的嘴边肥肉。
穆越昭赶紧命人在城楼上点起烽烟,点将备战。豹师由于避开了祁州外围的守军,便很快到达了祁州城下。
“报——元帅!奚韦大军豹师主力部队已临城南门下,兵力近三万,他们正在叫骂呢!”
“让图将军不要冲动,任他们骂,若是敌军开始攻城,便命弓箭手防守,千万不可出城与敌交战!”穆越昭身处祁州北门城楼上,眼望正前方并无动静,却也不敢抽身离开,便命乙卫副将图锐率乙卯营到南门镇守。
到得申时,南门城下豹师已与图锐僵持了近半个时辰,主帅莫律阿吉那久攻不下,便开始命人将点燃油草的箭头射向城楼上。就在南门战火四起时,穆越昭带领着从郢州调来的丙卫主力三营三万及乙子、乙丑两营两万共五万人马在北门出城迎敌。鹰师经过郭隆晋与穆越颀的伏击后,士气衰落,加上长途跋涉,已是疲惫不堪。但莫律阿真那为了抢夺这次战机,仍是不遗余力地冒进。穆越昭等的便是这一刻。他将五万士兵变成倒品字阵形隐藏在附近的草树丛中,等着奚韦大军钻进这早已设好的口袋。
“报——元帅,郭副将已率兵回城!”
“叫他不必进城,绕到南门去,从豹师的后方偷袭,减缓南门的压力。告诉郭隆晋,只可偷袭,不可正面迎敌,若是能诱豹师于山间穿梭更好!只是叫他当心,别被两头夹击!”穆越昭身跨白马,腰悬长剑。
“是!元帅!”斥候领命后,使劲一夹马镫,扬尘而去。
没过过久,山口间便出现了奚韦的骑兵。奚韦的鹰师骑兵部队急速逼近,据先前斥候的来报,鹰师骑兵部队在途中遭受过一次伏击,但兵力悬殊,并未遭到重创,只是减缓了行军脚程。原本的五千骑兵还剩下四千人左右。而鹰师的主力部队遭到郭隆晋的偷袭后,原本的八万人马,如今只剩下六万,其中一万人还在祁州城外的山间绕行。
“布阵!”穆越昭一声令下,丙卫大将军燕恒指挥两千步兵呈矩形摆开阵势,迎敌的两排士兵手持盾牌半蹲于阵前,左右两列士兵手持长钩半跪,后方两排士兵则手持长矛站立。
奚韦鹰师骑兵见这阵势稍稍停了脚步,他们未曾想武陵大军竟是聚集兵力严阵以待。骑兵将领一声令下,黑压压的一群战马奔驰而来,马蹄扬起的尘土漫天卷地。
“开!”穆越昭沉住气,手中的令旗一挥,持盾士兵从中间退出一道紧供两匹战马通行的口子,而两侧的士兵便向中间缩拢。奚韦骑兵如一条黑线穿梭进入矩形方阵。刚踏进去,两侧持钩的武陵士兵便伏于地上,伸出长钩钩向敌军战马的前蹄。只见一匹匹战马顷刻间纷纷倒地,被摔下的奚韦士兵还未起身,也纷纷命丧于长矛之下。这一回合,奚韦骑兵便阵亡了近五百兵马。
奚韦骑兵将领见势头不对,将正待二次进攻的骑兵急速召回。良久,又一声令下,只见敌军骑兵分成两路从左右包抄,欲从武陵士兵的后腰处进攻。
穆越昭从容地挥动着手中的军旗,大喝一声:“变阵!”前方的两列持盾的士兵由两边迅速向中间靠拢,而两边的持钩的士兵分成两列向中间迂回,后方持矛的士兵则向阵型中间移动。奚韦刚到阵前,武陵军队已变阵完毕。
“开!”穆越昭刚一下令,武陵军队便迅速在两边打开一道口子,与先前一般,只供两匹马进入。仍是按老办法,待奚韦骑兵进入后,便钩住战马的前蹄,使之倒地,中间持长矛的士兵便上前刺死摔倒在地上的奚韦骑兵。消灭完来侵的骑兵后,随着穆越昭的一声令下,阵型又变回了先前的模样。而这一回合,奚韦骑兵竟损失了近千人马。奚韦骑兵将领见此惨状,不禁捶胸顿足。
天色已近黄昏,刚才的两个回合,已耗时近一个时辰。奚韦大军速战速决的计划被打破,只好放弃第三次进攻。正当他们进退两难时,山口处出现了奚韦主力军的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