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卓逸便回庄了,还带回了傅云崖指派的任务,竟然让傅泽芝夜探皇宫,为的是找一串蓝砂珠手钏,傅云崖还指名了在皇后的凤仪宫找。
傅泽芝暗觉奇怪,傅云崖这么大的家业,要什么珠宝没有,为何看上了皇宫的物事,万一被查出,可是要掉脑袋的。而且这次傅云崖叮嘱她不可使出武功,如遇到情况,使轻功逃走就行了,卓逸竟然也不随同,他另有任务安排。
卓逸见傅泽芝一脸疑色,便道:“今日宫中为翼王接风,一更时分在天水阁设宴,那时的防备最是松懈,你可在那时潜进宫内。”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地图和一张手钏的图样外加一把形状怪异的钥匙交给傅泽芝。
那竟然是皇宫的地图,大小宫殿画得极是详尽,傅泽芝一见下更是惊疑傅云崖这次来崇天府的居心。可现下还不敢发作,只得听从命令。
傅泽芝见卓逸神色凝重,欲言又止,她知道就算此刻问他,他也不会说的,将两张图及钥匙收入怀中,便转身回房去准备今夜探皇宫的行装。
卓逸看着傅泽芝的背影,低低地嘱咐了一句:“泽儿,小心!”便转身走了。
傅泽芝叮嘱云妈看紧兰蝶,让她别到处乱跑,万一傅云崖今夜回庄,就去找卓逸与傅云崖说此事。云妈连连答应,口中不停地唠叨,叮嘱傅泽芝要小心。
傅泽芝换好夜行黑衣,准备戴上面具,突然想起今早小蝶选的那款蝴蝶面具,此刻想来那黑色的蝴蝶面具与这身夜行黑衣极是相配,便找出来戴上。这次是去皇宫偷东西,她便没带长剑,即使遇到侍卫,凭她的轻功也极易逃脱,若是与高手拼剑法,说不定还会暴露家门,是以她空手而去。
一更时分,午门两队侍卫交接班,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空中闪过,那些侍卫竟无人察觉。傅泽芝按照地图所示,来到天水阁,过了天水阁便是皇后的凤仪宫。
傅泽芝伏在天水阁的飞檐上,只听得一阵丝竹之声,她向下探去,只见大厅中有一群身着舞装的宫女在翩翩起舞,恁地是婀娜多姿,美不胜收。傅泽芝正准备绕过天水阁去凤仪宫,突然见到一队侍卫巡逻而来,赶紧将头缩了回来。
过得片刻,她算得那些侍卫走远了,才又向外探去。这时大厅中的丝竹之声已停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臣恭祝皇上江山永固!恭祝翼王凯旋而归!”接着大厅内所有人都跟着唱喏。
傅泽芝想看看皇帝长什么样,便倒头看去,只是天水阁太大,皇帝又高坐于龙椅上,实在瞧不清模样。那皇后端坐于皇帝身边,接受大臣们的敬酒。
傅泽芝瞧见在大厅中位置最靠前的一席上,坐着一位身着华丽衣饰的青年俊彦,头束金冠,见身影恐怕只在二十岁上下,只是背对着傅泽芝,瞧不见脸,她见那背影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得按下不想。
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位衣饰华贵的女子,旁边也跟着一位青年,从头饰上看,比背对着自己这位青年的地位应低一等,头上只束了一个碧玉冠,只是太远,仍是瞧不清模样。那两席往后,分别是身着官服的各大臣们。只见其中一人端举酒杯,向背对着傅泽芝的那位青年敬酒,傅泽芝暗想那头束金冠的青年必定那大臣口中的翼王罢!这时又一队侍卫从远处巡逻而来,傅泽芝赶紧绕到屋檐的另一端,心下暗忖不能在此地逗留,得赶紧去凤仪宫。
傅泽芝等那队侍卫走后,便运起轻功向凤仪宫奔去。此时的凤仪宫只留下几个低等的宫女太监看守,其余人都去天水阁伺候了。傅泽芝摸索着到了皇后的正殿长乐殿,悄悄从侧窗翻了进去。
殿内一片漆黑,傅泽芝不敢点灯,只得凭着窗外的月光在殿内翻找。她思索了一下,一般女子的首饰都应该放在梳妆台的首饰盒内,或是藏于珍宝箱内,若是那皇后珍视这手钏,必定会随身佩戴,便不好下手偷窃了。
一番思索后,打定主意先从梳妆台找起。她摸到梳妆台后,便开始挨着抽屉一格一格地寻找。有一格抽屉内,装有不少手钏,但光线暗淡,傅泽芝分辨不出那手钏的颜色,心下一横,便将所有的手钏都揣入怀中,回去后再仔细辨认。
找完了梳妆台,便摸到偏厅,只见偏厅的正中央供着一方上好的楠木牌位,上书“武陵英亲王越睿之灵”。
傅泽芝暗忖历来王爷的灵位的都应该放置宗庙的,怎会出现在皇后的寝宫里?看这灵位的边缘已被抚摸得光滑至极,想来这王爷定是皇后所生的皇子,皇后极是疼爱,却不幸英年早逝,所以那皇后才将这灵位放在自己寝宫内,日日思念,夜夜抚摸。
傅泽芝心中暗叹这皇后的爱子之情,转眼瞥见墙角处存放着几个偌大的宝箱,只是都上了锁。傅泽芝暗忖卓逸想得周到,便拿出钥匙轻轻一挑,那锁竟应声而开,果然是把□□。
第一箱是一些字画,第二箱是一些古玩珍品,开至第三箱,才是一些珠宝首饰,傅泽芝看不清手钏的颜色,便将形状相似的手钏一一揣入怀中。又用钥匙打开了剩下的几箱,只是一些衣裳。她迅速关上箱子,按住怀中的珠宝,以免碰撞出声。
傅泽芝正欲离开,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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