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听见门口的宫女行礼道:“翼王殿下!”
一个太监回道:“翼王殿下有些醉意,皇后娘娘命咱家扶翼王殿下到长乐殿暂作歇息。松月,你去给殿下制一碗醒酒汤来!”
那个叫松月的宫女应道:“是,祥公公!”
傅泽芝大惊,赶紧退至偏厅躲藏起来,刚蹲下藏在那宝箱后面,大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群人涌入大殿,几个宫女将殿中的灯点亮后,替那祥公公将翼王扶至床上躺下后便退出殿外,殿内只留那祥公公一人伺候。
傅泽芝听得那翼王沉声道:“祥公公,你去叫那丫头不必做醒酒汤了,本王想单独待一会儿,歇息片刻便好,你也退下罢!”那祥公公不敢违拗翼王的命令,便行礼退出了长乐殿。
傅泽芝听那翼王说话的语气哪像是醉酒之人的气息,暗笑这翼王准是到这凤仪宫躲酒来了,忍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谁?!”
傅泽芝没想那翼王耳力极好,这么轻的笑声也被他听见,暗恨自己的疏忽。
只听得那翼王已下了床,向偏厅这边走来,傅泽芝心下大急,这时出去,必定与那翼王撞个正着。突然灵光一闪,她从怀中掏出一串手钏,用力将绳索扯断,将散落的珠子握于手中,慢慢行至左侧墙下,看准了殿中那几盏灯,运力将珠子掷了出去。只听得“嗤嗤”几声,殿内的灯应声而灭,顿时一片漆黑,傅泽芝大喜,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提了一口气,正欲从来时的侧窗中翻出去,却未料肩头被一只手抓上。
傅泽芝心中大急,在来之前,傅云崖让卓逸特意叮嘱自己遇到状况不可使用武功,可现在这种情况想使出轻功逃跑也不可能啊,真是骑虎难下。
猛然间傅泽芝想起之前还偷学过那些外家师兄弟们的一些招式,现在倒可以派上用场,随即与那翼王缠斗起来。可那些招式毕竟学得过于粗浅,只能应付一下,情急之下夹杂着使了卓逸教与她的武功招式,以便对方识别不出自己所承师门。就这样过了十来招,双方还是难分胜负。
傅泽芝越打越急,继续这样缠斗下去,引来卫士将自己包围起来,自己今夜又没带兵器,就算轻功再好也休想全身而退。
此时殿外的太监祥公公已听见殿内的动响,开门闯了进来,只见黑暗的大殿中,两个身影打斗在一起,惊道:“有刺客!”正欲转身去唤侍卫,却被傅泽芝用珠子点了穴,应声倒地。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祥公公的声音已传了出去,宫门外飞鹰卫的卫士已听得清楚,纷纷涌了进来。
傅泽芝见殿门大开,正是逃跑的机会。她灵机一动,使出了跆拳道中的一招回旋踢,接着又是□□,跟着再来跳弹踢。这是现代体育中的腿法,那翼王何曾见过,傅泽芝使出的这几招其实力道很小,招式简单,并无取胜的可能,她正是意图将那翼王的招式打乱以便趁机逃跑。
果不其然,那翼王愣了一愣,就在他愣住的一瞬间,傅泽芝便钻了空子,运起轻功,从大殿的正门溜了出去。
赶来的飞鹰卫士只见眼前一个身着夜行黑衣,面戴黑色蝴蝶面具的女子腾空而起,渐渐消失在众人眼中。
翼王追出门外,运起轻功向傅泽芝追逐而去。追至午门时,傅泽芝便消失不见了,那翼王心中暗赞傅泽芝的轻功厉害,便折回凤仪宫。
那飞鹰卫首领仍等候在园中,见那翼王追那刺客不获,便行礼道:“翼王殿下,刺客往何处去了?臣这就带人去追!”
那翼王摆摆手,道:“不必了,此刻去追也追不上了,我想那刺客应是逃出了皇宫!你去通知各宫各殿加强警戒便是,就不必去回禀父皇了!本王猜想,那只是一个偷东西的女飞贼罢了!”转头对那些宫女道:“你们去查一下,母后宫中可丢了什么物事,速来回禀!”
那一众宫女得令后,应声去了。翼王接着对那飞鹰卫首领道:“那女飞贼刚才闹出这动静,料想不会再回来了,你们这便去罢!方才之事,只需暗查,不可声张,明白了么?”
“是!殿下!”飞鹰卫首领得令便退下了。
傅泽芝回到烈云庄,暗忖刚才要不是自己突发奇招,也许已经失手被擒了。
夜已深,屋内兰蝶已经睡下了,云妈也不在屋内。她轻轻走到膳厅,坐在八仙桌旁,掏出火折将油灯点燃。轻轻从怀中将偷来的手钏一一拿出来放至桌上,再拿出那张图纸,进行辨认。
此时她手中还剩有三颗被用作暗器的珠子,拿到灯下一看,是红色的玛瑙珠,顿时放心下来,她真怕凑巧将那蓝砂珠手钏当作暗器使了。
接着她将那些手钏对照图纸一一对比,发现没有一串是蓝色的,也没有一串与图纸上的手钏对应得上,心中大失所望。转念一想,此趟夜探皇宫还是有收获,说明手钏不在皇后的长乐殿内,或许下次去偷,目标更小了些。看着桌上那摇晃的火苗,傅泽芝感觉很疲累,将桌上的手钏收拾起来,换下夜行黑衣,摸到床上,倦意满满地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