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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是湘瑟前辈留给你的,但她应该向我师父隐瞒了这件事情。”
“为什么?”顾长歌不解,师父已经和无名道人和解了啊,两个人也是一副看尽千山将要相濡以沫的样子,为什么还要隐瞒这件事情呢?
“因为那是湘瑟前辈的一个心结,因为那枚玉玺,因为复国的执念,师父丢下了湘瑟前辈和她腹中的孩儿,独自一人离开了。”
凌奕寒那样深的眼神看得顾长歌心慌,她猛地偏开头去。
“那个孩子据说是没有留住,所以,那是湘瑟前辈的一个心结,玉玺和她。”
凌奕寒说着一件和自己不甚有关联的事情,语气中竟然有些悲悯和深切。
顾长歌止不住的冷笑。
“那我就可以理解了,但是那玉玺是我师父留给我的,你什么时候能够还给我?”
“只要从无名山送回,立刻送到你手上。”
“好。”顾长歌扶着桌子站起来,“今日天色不早,陛下请回吧。”
“等等。”凌奕寒猛地起身,拦在了顾长歌面前,“正月初十,是祭天的日子,你作为皇后要与我同行前往成交太庙。元宵节过完,正月十六,墨尘便要重新领兵前往边关,你作为皇后也要与我一起去为将士践行。”
“既然是皇后应尽的指责,我自然是会去的。”顾长歌目视前方,黑夜中她的眸子里那层雾气经久不散。
凌奕寒拦着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她直直的站着,不说话也不看他,僵持了半天,他终于还是让了开来。
这一夜,顾长歌无眠,她抱着那个盒子守在意闲和棋落的床边。
“公主,也已经深了,还是去休息吧,小公主和小皇子乳娘会看着的。”
“楚轻,你说,若是当日没有鬼爷爷拼死想救,如果这两个孩子没能留下来,独留我一人在时间苟活,我还能活得下去吗?我还有勇气回到这里吗?”
楚轻不明白顾长歌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么伤感的问题,可是看她怅然若失的表情,还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公主,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过去的事情就已经是定居了,无法在改变,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楚轻蹲在顾长歌身边,将她怀里的盒子给拿开了,“公主,你身子本来就不好,还是去休息吧。”
“师父,现在做出的选择,是原谅。那么多年蹉跎过去了,师父心里的恨最终还是败给了爱吧。”
顾长歌的眼神空空的,楚轻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多少能猜到是和湘瑟前辈有关。
“爱和恨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多数情况下,爱总比恨要好吧,带着恨生活其实是很累的。”
顾长歌僵硬的转头看了一眼楚轻,“时间会告诉我是不是会释然,你明天派人去看看,染玉殿那边什么情况,如果有可能的话……”
顾长歌附在楚轻的耳朵边上轻轻耳语了两句,楚轻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笑意,“公主你终于说了一句我能听懂的话了,我会办好的,公主你赶紧去休息。”
染玉殿陷在一片无边的黑暗里,舒萦兮一身的素衣坐在窗前,秋颖的手上和头上草草的缠了几层纱布,在为舒萦兮收拾着床铺。
“娘娘,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娘娘两个字似乎是触动了舒萦兮的哪根神经,她发疯一样的把手边的花瓶砸出去。
秋颖虽然躲了一下但是还是从她的额头上滑了过去,白色的纱布瞬间就渗出了一层红色。
“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娘娘,这里哪里还有娘娘!都是你,让你办事都办不好!徐红叶那个贱人为什么还清醒着?啊?让你处理掉那些书信,怎么会在凌逸的手上。
你这个贱人,都是你,都是你,就是你要害死我是不是!”
舒萦兮揪住秋颖就是一顿又打又骂,秋颖浑身都发疼,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护着自己受伤的地方,默默的受着。
“顾长歌,顾长歌!你个贱人!贱人!竟然陷害我,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吗!你做梦!”
舒萦兮骂到后来也不是在骂秋颖了,而是把她当做顾长歌在出气,秋颖心里怨恨,但是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不住的求饶,但是舒萦兮听了反而觉得畅快。
“求饶也没有,顾长歌,你别落在我手里,我非弄死你不可!!”
舒萦兮那一下一下都是下了死手的,又是踢又是踹的,等到她终于打累了,秋颖也直接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