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干嘛,不是让你少参合她的事情吗?”宝蝉委屈道:“昨夜圣公主遣了让人过来,传话让我过去。”谢睿有些不喜,道:“她没为难你吧。”说着搂紧了宝蝉。
宝蝉小声道:“那倒没有,我见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就陪她说了会儿话。官人,你有空还是去看看她吧。“
谢睿愈发恼怒,道:“你们两姐妹倒真是贤良淑德,慈悲谦让,说的话都是一样,好,那我就去看看她。”说着撇了宝蝉不管不顾自去了。
半响又折返回来,见宝蝉还愣在太师椅边低头擦眼泪,那委屈的样子竟与宝生十足相似,谢睿一阵心软,哄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哭花妆就不好了,我依你便是,到时候我带你们一起出游散散心便是。”
婚事过后几日,连曜都告假留在府上,甄氏道:“听说沈园的秋景很是不错,你带宝生出去走走,日日闷在这屋子里,好人都要憋坏了。”连曜正夹了一筷子菜给宝生,听了如此说,挑了眼睛瞥了一眼妻子,见宝生正默默吃着,笑道:“我正有此意。”
宝生听了,抬头对甄氏笑笑:“我留在家里就好了,一点都不闷。”甄氏看她兴致不高,便劝道:“你还年轻,不像我们这些老人,就应该活泼些,乘着曜儿刚好在家,两个人一起出去游玩便是。”
宝生听得甄氏发话,便侧着身子对连曜点点头。连曜心中高兴起来,柔声道:“今日你早些休息,我吩咐下去,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甄氏见儿子自从迎娶了宝生归家,说话有滋有味,与以往冷冷淡淡大不相同。心中高兴,便对宝生道:“你现在就是要多吃多睡多玩,心放宽了,调理好了身子才能经得起十月怀胎。连家人少,早些生下一男半女才是正经事情。”
一席话说的宝生脸红的不敢抬头,好似埋到碗里,连曜看的有趣,也笑道:“母亲说的极是,我们要加把劲才好。”说着揽上宝生的腰肢。
宝生不敢甩开,只能坐直了腰身,虚虚隔开了连曜的手臂。连曜轻笑着又暗中握上去。
一屋的人只道是小两口的情趣,都捂嘴笑开。
用完了晚膳,连曜宝生再陪甄氏说了一会儿话,就准备回自己的院子。跨了出门,方觉夜凉如水,夏风习习。连曜解下自己的外罩长衫,拉住宝生给她披上。宝生又红了脸,正欲挣脱连曜的拉扯,却被连曜一个猛子拉进怀里。
连曜也不说话,只是压着头紧紧搂住宝生,仿佛要把她压进自己的心里。宝生挣扎不得,只能笑着垂手伺立。
连曜方少少松开宝生,又握住宝生的手,慢慢踱了出去。宝生心虚,偷偷回望看看有没有下人看到刚才那一幕。连曜瞥见了,笑道:“他们看见了又如何,自家夫妻又不是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此话更让宝生害臊,连忙垂了双眸不敢多想:“我们还是检点些方好,这院子里多少双眼睛。
连曜道:“你还在意连珍儿的话呢,她就是那种嘴碎的性子,也不知像谁,你别放在心上才好。”两人边说边走,连曜在前,宝生跟着,两人慢慢散步回院。
回了,杏仁和明月在廊下玩着五子棋,赵嬷嬷见连曜拉着宝生的手回来,心里很是舒服,立马进去准备洗漱功夫。宝生换上件宽松的旧衣物,赵嬷嬷又上前帮忙解了发髻,将头发扑放下来。
宝生在灯下呆呆坐了一会儿,见连曜一直盯着自己,害臊起来,就去脸盆架取了毛巾,蘸了铜盆的热水湿了湿手,抹了一把脸,也递给连曜,连曜心中一热,跺到旁边接过热毛巾就也抹了脸。
宝生被他臊的没法,笑嘻嘻道:“偷人的毛巾用,没臊。”说着放下帷幔,钻进了蚊帐。连曜被挡住在外面。
宝生听得连曜撩了帐子,在身边躺下,一阵男子的气息扑过。宝生撑了手,对连曜道:“我要与你约定,平时在外面不许轻薄相。”
连曜环过宝生的腰,暧昧笑道:“那进了帐子呢?”宝生轻轻踹了他一脚。
连曜犹豫了很久,终是下定决心道:“宝生,我实在舍不得你,但婚前朝廷就要我赶赴东宁卫,我以婚期为借口,拖了一月,八月底终是要回到去山海关。这事我还没对母亲说。”
宝生顿时愣住,一夜无语。
隔日,两人如约去了沈园。却见园前满是当值的军士。连曜上前拿了位相识的军曹。军士道:“连大都督,真是不巧的很,圣公主和驸马爷也在园内游玩。你们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