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曜听得如此,斜过眼睛看宝生的反应。宝生一听的谢睿也在此,心内一阵烦躁的不能自已,脸色瞬间惨白。连曜见了想了想,又冷笑一声,问道:“宝生,今儿真是不巧的很,我们先避开也好。”宝生臊的眼泪都要洒出来,如蒙大赦哀哀道:“今日不便,还是下次再来吧。”
不料早有人通传进去,说里面回了话,快请连将军和连夫人。宝生无法,只能在一旁垂着眼眸绞着手。连曜踯躅了一下,有些心软,劝慰宝生道:“看来也躲不开。”说着过去拉了宝生的手,在耳边悄悄道:“既然来了,就呆一会儿,免得扫兴而归。再者说了,若被人知道,我们到了门槛也不进去,反而惹些事端。你在一边,不要说话,免得给人看出破绽。”
宝生还在踯躅,连曜拉了她的手就大步进了园子。
这沈园本是南宋时一位沈姓富商的私家花园,到了大夏朝立国之时,已经渐渐荒废,倒是当地有几位乡绅看不过眼,合着怂恿着乡里捐了些钱,前前后后修葺了三十余年,到如今竟有些恢复了神韵,只见满地绿荫,挖池堆山,栽松植竹,临池造轩,极为古朴。
连曜不由得点头暗赞,回首看着宝生,却见她眉头暗蹙,全无欣赏景致,拉过她的手,却是汗水浸湿,便没话挑话道:“你说,这里与水西族的寨子相比,如何。”
宝生心里紧张,茫茫然不知如何答话。
连曜却有了别的想法,冷笑了声道:“今日为夫携你出游,为何如此伤神。”宝生抬头认真望了一眼连曜,想说些什么,看见连曜眉目微微含怒,又压下了话,只道:“没什么。”
今日,谢睿听得沈园刚刚修好,风景十分别致,本想着携了圣公主与宝蝉两人共同出游,便来了此处,刚在一处有风阴凉的临水花厅中摆了果盘酒食,没料到听得军曹通传,说是一品将军连曜携夫人拜见,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飞快与宝蝉对了眼神。
还没答话,便听得苓苒道:“既然人家来了,为了我们阻了人家便是不好,连大都督又是朝廷依仗的重臣,不知道又要说我仗势霸占苑子,快请。”
连曜进了花厅,大大方方拜了一拜,道:“臣打扰公主驸马雅兴,只是今日特地携新妇出来游玩,还望公主驸马体谅臣爱护内子的一片心意。”圣公主笑道:“听闻连将军娶亲,不知道是怎么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伉俪情深。”说着斜过眼睛打量宝生。这一打量不要紧,却吸了口冷气,恍惚间觉得这女子哪里见过,似成相识。
谢睿此时脸色已然惨白,打圆场道:“公主你看得人家连夫人都不好意思了。”苓苒若有所思道:“连夫人据说是一位命臣的遗孤,怎么却与我家的宝蝉夫人看起来很像。”
宝蝉也赶紧圆场道:“公主有所不知,连夫人是我姑父的养女,很像我那位表妹,我姑父思女心切,方才收养了她。”
圣公主恍然大悟,想起自己主审过刘家一位女子是否乱党的案子,远远的查看过那女子的遗容,却因为顾及晦气,没有看的清楚,仔细回想那女子的形容,确实和这连夫人很像,不由叹道:“世上竟有如此相似之人,还竟被你姑父找到了。还请连将军与连夫人落座与我们一同饮食。”
连曜静观圣公主的反应,知道她并没完全相信,随口也笑道:“可不是就有这么巧的事情,要不是韩大人收养这女子,我又去了西南之隅,怎么能获得佳偶姻缘。”
宝生也听出这圣公主语气之中隐隐不怀善意,强压下万般情愫,低眉含笑算是应了。连曜见宝生如此大方,心中舒坦,道:“今日园中景致大好,刚刚忽忽一扫,确实怡人,还想携内子各处闲逛,请公主驸马肯允。”圣公主大悦,笑道:“如此就不拘着连将军的雅兴了。还望自便。”
连曜唱了诺拉了宝生就走,却一眼瞥见谢睿的目光凝滞在宝生身上,连曜冷哼了一声,故意侧了身子亲亲热热拉住宝生的手。
晚上回到连府,宝生奄奄的不想吃饭,甄氏只道今日玩的乏了,便让她早点歇息,又命厨房备下宵夜,以备宝生晚上要吃。
宝生歪在床上,连曜重重走了进来,哗的一下撞闭了门,宝生从未见连曜如此动怒,不明所以,撑了起来。连曜又径直走了进来,随手扯下幔帐,宝生也不说话,连曜忍耐不住,道:“今日出去一趟,见了某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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