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在她走到尸体旁的时候,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叶奉先一眼。
只见叶奉先很惊慌,他的脸瞬间就白了,双手也攥紧了衣角,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这神情很古怪啊!
她记得自私自利的叶奉先也没多爱飘絮吧?
大房和叶老太太以前暂住在叶家新宅的时候,叶琼丹以他们和大房早已断绝关系为由,不给大房准备饭菜,叶奉先总是偷偷出去弄东西吃,他弄来的东西全填进自己的肚子里去了,一个馒头给没留给飘絮。
他这种男人会为飘絮惊惶失措?
打死她也不信!
这其中,必有什么猫腻!
叶琼丹掀开了裹尸布的一角,看了一眼被泡得肿胀的尸体,视线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她是被人掐死之后,抛尸水中的?”叶琼丹问道。
“没错,已经让仵作初步看过了,”衙役说道,“而且,我们还找到了证人。”
“哦?”叶琼丹挑了挑眉,“她是被谁掐死的?”
“死者在两日前携一箱金银珠宝和二千两现银与她以前的一个恩客私奔了,据说,那个恩客乃是她的初恋,后因家道中落,无钱再去那等销金窟,便和死者断了联系,后来,这人便在长辈的安排下,和镇上的一个姑娘成婚了。
“死者联系了这人,让他助她偷来了这些财物,并携财物私奔。上船之后,两人不知何故,发生了一些口角,这人便掐死了死者,并且将她抛尸到了河中。他掐死死者的那一幕,刚好被一个船工看见了,船工不想惹事,便闭口不言了。”
“那么,凶手抓到了吗?”叶琼丹又问道。
“凶手也死了。船行到乌龟滩的时候,遇上了匪徒,匪徒打劫了整船人的财物,并将他们都给杀害了。只有一人凭借着出色的水性和机灵的头脑,在匪徒打劫的时候,跳水逃脱了。”
“这么说叶家二房丢失的那一箱金银珠宝和二千两现银,现在是到了劫匪的手中?”叶琼丹的心沉了沉,“那劫匪到底是何人?怎地这么嚣张?”
“那些匪徒全是乌头帮的人,乌头帮号称夷陵郡第一大帮派,帮派里共有八百‘绿林好汉’,专靠打劫为生,他们居住在乌头山上,精通水性,而夷陵郡的卫指挥使司又只练陆兵,不练水兵,因此,卫指挥使司的卫兵们根本就不是乌头帮帮众的对手!常常被他们杀的铩羽而归!”
“放肆!”徐明珠微怒,她见不得有人说她爹不英明。
“抱歉了,徐小姐,小的一时失言,请徐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次!”衙役赶紧说道。
徐明珠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叶琼丹叹了口气:“这下好了,东西进了乌头帮帮众的手里,不好拿回来了。”
二房的人对视了几眼,眼中满是郁闷和不甘。
叶奉先扶着一根柱子,慢慢地坐到了屋檐下,垂头丧气。
然而,此时村民们关注的点儿,却在别处。
“哟,想不到飘絮那个小贱蹄子,居然给叶奉先戴了绿帽哟!”
“可不是嘛,叶奉先可真窝囊!读书窝囊!做男人也窝囊!连自己的小妾都管不住,居然卷跑了钱财,跟别的男人私奔了!咂咂,真叫人看不起。”
“所以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该长长眼睛了!这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青楼里出来的贱骨头,哪能信她的虚情假意吗?叶奉先可真是蠢透了!”
……
叶老太太越听越气氛,拄着拐杖忍着腰痛,走到门口扶着门框,开始用拐杖打人。
“滚!滚!都给我滚!给我滚远点!”
围观的村民们被她吓散了,然后,又围到了不远处的树下,朝这头眼巴巴地望着。
叶老太太气愤不已,抬手便把门给关了!
关了之后,她还不解气,又把门闩给插上了。
这一气,让她不仅腰疼,连肝也跟着疼了起来,她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骂了一声:“贱货!不要脸的贱货!”
候在一旁的衙役,有些尴尬地问道:“那这尸体,你们还收吗?”
“不收!当然不收!把她拉出来!我们叶家不收这样不要脸的贱人的尸体!别脏了我坟山的地儿!”叶老太太刻薄地说道,“把她扔到乱葬岗去,被狼啃了最好!”
“那你呢?”衙役看向叶奉先。
前两天来查案的时候,他来过叶家老宅,对这位叶家的长房长子有些印象。
“我?问我干什么?娘说要把尸体扔了,那就赶紧把尸体扔了吧!”叶奉先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全上河村谁不知道,我叶奉先是村里大名鼎鼎的孝子,我能忤逆我娘的话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