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寒泽予收住剑,俊脸上冷冽的气息让人畏寒,虽说练了两个时辰,可他的气息仍旧平稳,没有丝毫紊乱。步伐平稳地走到南锦身边,夺过茶杯,一饮而尽,旋即将茶杯丢还给南锦,走向亭中坐下。
南锦又替他倒上茶:“王爷近日火气太盛,多饮几杯,降降火吧!”
寒泽予斜睨向他,冷哼道:“你这宁神茶,何时还有降火之效了!”
“降火,实则宁心,王爷心有郁结,纵使南锦泡了降火茶,也未必能去得了王爷心中之火!”南锦循循说道,声音不急不缓,却是一语道破了寒泽予的内心。
这世上,能如此懂他之人,也非南锦莫属了,所以相识十余载,他从未将南锦当成下属,而是视他为知己,也正因如此,生性逍遥喜四处游历的天下第一神医南锦,才会甘之如饴地陪在他身边。
寒泽予敛了敛心间怒火,又连着饮了三杯甚浓的苦茶,然一想到被司云裳摆了一道,那股莫名地暴躁情绪就狠狠地牵动着他的心。
眸光瞥见墨飞扬急步朝了亭子走来,寒泽予冷然起身,径直迎上前,沉声问:“查得如何?”
墨飞扬福身道:“回王爷,从灵桑国回来探子查到,当日于山谷间,二公主司云裳确实带了人前去刺杀王爷!”
一双拳头不禁紧捏成拳,果真是她!寒泽予一拳打在了凉亭的柱子上,无数的愤怒在这一瞬间迸发而出,这一刻,他算是体会到了悲喜交加的滋味儿。
喜的是,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是他的,不曾被别人染指;可悲的是,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想起那日她诡异的笑,寒泽予越加的发狠,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想让那个孩子死在他的手里!
司云裳,就没算了孩子,你也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此生此世,你都休想逃离!
烈日炎炎,炙热的阳光如同沸腾的火炉般,烘烤着整座皇宫,就连平时阴森幽寒的冷宫,此刻也俨然一个被烧开的蒸笼,就连从门缝里吹进来的风,也是热的。
自从饮了堕胎药后,司云裳已被丢在冷宫无人问津三日,就连沧宁昊也未曾现身,纵使她深陷昏迷,也不禁在想,难倒沧宁昊只是利用她救安少凌,所以那日帮她敷药处理伤口,只是假情假义?
司云裳身上的血衣隐隐发出一股恶臭,生硬的木板咯得她全身上下都在痛,饥渴的感觉唤醒了她沉睡的意识,然好不容易清醒了,她却没有多余的力气撑着起床,每动一下,小腹就抽痛一分,但已不如那日剧烈。
申出舌头舔了一下干涸的双唇,却不想一入口就满是血腥味儿。吃力地勾起一抹冷笑,司云裳索性不再动弹,平躺着身子,双眸虚弱地望着破陋的屋顶,没想到重生于古代,竟然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老天爷都是存心和她做对,不想让她好过吗?
“嘎吱”一声,沉旧的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纵然混身几近虚脱,司云裳仍旧警戒地偏过头,白色的身影顿时映入眼帘,随着他的走近,空气中隐隐飘来一缕淡淡的莲花幽香。
南锦放下手中的药箱,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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