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渗满了她的鬓角,湿了额前的发丝,可她仍旧咬紧双唇,一声也没哼,冷冷地看着寒泽予,痛苦的眉宇间,还带着傲然的挑衅。
终于,有什么热的东西,从她下体缓缓流出,司云裳痛得一阵禁脔,垂下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罗裙,差点晕厥过去,可是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一直坚持着,保持着仅剩的意识,抬起头来,唇角挂着比鲜血还要妖艳的笑。
可是,为什么眼睛却恍然间变得湿润,一滴眼泪悄然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滑进她的唇角,她的笑,越来越深,越加诡异,俨如开在幽冥地府的曼陀罗。
之所以流泪,是因为肚子里这个不该出现在的生命,这滴泪,全当是与他送别。
看到她的泪,以及她诡谲的笑,寒泽予的恍然心疼,然双眸,却染上了嗜血般的红。这个女人在他面前,永远都这么高傲,哪怕是受堕胎之苦,也没有丝毫的畏缩,究竟是什么,能让一个女人,有如此狠的性格?
手中的剑,缓缓指向了安少凌,滴着血的剑尖抵在他的下体上,寒泽予厉声道:“再不说,下一个,就是他!”
相比那些娈童的面如死灰,安少凌反倒淡定些,妖绕绝艳的脸颊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痕,眸光却无所畏惧地看着那柄随时会切断他命根子的冷剑,只因心里的森森寒意,已经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害怕。
所有娈童之中,皇上最宠的便是他,柯千谨也要略逊一筹,可是当舜王下令要抓人的时候,皇帝却护住了柯千谨,而将他交给了舜王,原来,就算有一世恩宠又当如何,到最后,也只能落得个可怜的下场罢了。
他,只不过是皇帝用来除掉皇后的一颗棋子!
当初皇上让他夜夜前去甘泉宫侍寝时,沧宁昊便是这样说的,那时,他还不信,坚持着皇帝是真心待他,可如今,他算是看清了,在龙瑞国,他只是名低贱的娈童,除了一同来自夙国的太子,不会再有别人真心待他。
所以,今生他就注定了,要陪同太子殿下,完成夙国的使命。
局面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司云裳转眸,看着安少凌,初见他时,他为了争宠而与自己作对,还给自己下马威,俨然一副唯利是图的的小人嘴脸,可此刻面对死亡,他没有露出丝毫畏惧,这让司云裳在心里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耳边响起沧宁昊的请求,既然答应了,不管如何,她都得一试,所以,司云裳吃力地强撑起身子,不顾腹部钻心的疼痛,紧咬着唇,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你过来,我就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
寒泽予眸中悄悄闪过一丝阴唳,扔掉手中的剑,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她苍白如雪的倾城容颜。
司云裳将上身往前倾了倾,紧握住被鲜血浸透的罗裙,然后抬起血淋淋的手,垂眸,只用了寒泽予一人能听清的声音,虚无缥缈地说:“王爷可还记得,在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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