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汤家人,很快就有人过来将看热闹的给隔开。
“你只要敢掀开盖头,老夫今天就抽死他。”汤仪很快就来了,透过被段庆掀起的轿帘,看着里面盖头掀了一半的陆烟儿,毫不客气威胁道。
“就是你个老不修,我与烟儿本是两情相悦......”这还是段庆第一次看见毁了他一切的汤仪,对方早已满头白发,比陆烟儿的爷爷年纪都要大。
“哈哈,那又如何?如今她是我的人,而你,滚!”汤仪觉得,跟他说上几句话,都是掉份。
若是他想,早就可以干掉这个落魄书生,可他却不舍得,因为他的存在,让汤仪对这陆烟儿更有感觉。他这把年纪了,能够多一些刺激,也是好的。
“你年事已高,何必......”段庆还想再努力一下。
“年事已高?来人啊,将他绑了,今夜,让其在门外听着。”汤仪觉得,既然这小子送上门了,那就再发挥一下价值。
“你!”段庆差点气晕过去,居然这般折辱于他。
盖着红盖头的陆烟儿,闻言羞愤欲绝。
“啊,我跟你们拼了!”段庆跟上来拿他的汤家护卫扭打起来,可他这种的书生,如何是那些护卫的对手。
人群中,不忿者有之,可大多都是靠着汤家讨生活的,谁敢多说什么,万一得罪了汤家,可是有得受了。
“聂大人,外面好像有人闹事。”孙宇抓起桌上的麦芽糖慢慢品尝,上面还黏着芝麻,味道还行。
“咱们去看看?”聂茂英试探着问道,今天这里,可不是他做主,就是个明面上的招牌。
“走吧,记住了,见机行事,能够让其嚣张跋扈最好,咱们也能名正言顺收拾了他。”孙宇将手上的麦芽糖舔了舔,抓起一旁的天枢剑,一行五人往门口走去。
“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软轿周围,汤家的护卫围城一圈,将闲杂人等隔开。
三名护卫正对着段庆拳脚相加,这小子倒是个有种的,硬撑着不喊出来。
“给我继续打,我就不信,打不服他。”汤仪觉得,自己来感觉了,虽然这场合不对,但是个不错的开始。
“叔父,差不多得了,观礼的人这么多,传出去不好听。”汤启旺也早就到了,以他的意思,早把这穷书生料理了,何来这一出,平白让人瞧笑话。
自己这叔父非要留着,如今又这般殴打,很没有必要嘛。
“你懂个屁,这些宾客,还敢管我汤家的闲事不成?”汤仪这会正在体验这种感觉,若是把这小子留到晚上,好好炮制一番,看来今夜的洞房花烛,指不定真能返老还童,重新找回当年的感觉。
“住手!”突然一声大喝传来,好似一巴掌扇在汤仪的脸上,这还真有人敢管。
“谁活得不耐烦了,敢管老夫的闲事?”汤仪气急,转头就是一声暴喝。
“老太爷,其中是非曲直,该有官府定夺,私下用刑,可是大忌。本官身为一州之父母,岂能眼睁睁看着?”聂茂英一甩袖袍,摆出了刺史大人该有的气度,哪怕你曾身居尚书,如今早已至仕,半分权柄也无。
话说,如果越国还在,他聂茂英还真斗不过汤仪,毕竟人家在杭州有着庞大的关系网。可如今,那些都成了摆设,大权尽在他身旁的忠勇王孙宇手中。
“原来是聂大人,今日乃是老夫双喜临门的大好日子,此子前来闹事,还不能惩戒一番?”汤仪一皱眉,居然是刺史聂茂英,这面子还不能不给。
就算没有为汤启旺谋划团练使这事,他也不打算正面得罪聂茂英,一州刺史的权柄,还是极大的。
“若是无故闹事,自然该惩戒,可若是占理,那就不叫闹事。”聂茂英微微一笑,汤仪肯定觉得,自己会顺着梯子下来,没想到,他直接把梯子给踢了。
“好,今日便给聂大人一个面子,来人,带他去看郎中,另外,再赔付些医药费,送其回家。”汤仪硬是忍住了,现在就想着,赶紧将其打发了。
至于那种感觉,只要这小子活着,随时都能抓回来。
“本官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聂茂英可不愿,这大好的由头,在自己面前消失。
“今儿是老夫的寿诞,这里是汤家沟,聂大人能来,老夫不甚欢喜,还请里面好好喝上一杯,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汤仪再忍,这是老夫寿诞,不是你的公堂。
“怎么?睦州还有本官不能过问的事情?去岁,忠勇王临走时,可是再三叮嘱本官,不可懈怠,要多于民间巡视,不可坐视不平事发生,为官一日,便要造福一方,为民做主,本官至今不敢忘。”聂茂英趁势帮孙宇刷了一波名望,这马屁拍得孙宇心中痒痒的,暗道一声爽。
“你,聂大人,老夫毕竟是尚书之尊......”汤仪忍了又忍,今天这聂茂英怎么回事,居然完全不给他面子。
汤启旺也看出不对了,这他么要是闹掰了,他还混个毛的官身。
可他们俩人的交锋,他又不敢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