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墙甚高,跟朱红色的墙漆相映衬的,就只有天空的一面蓝,框成一个方块,余鲤不习惯这种方框,琢磨了一会就找其他的乐子去了。
“早上好啊张兄!”
余鲤瞧见张周进院来,热情的打招呼。
“你们昨夜是宿在这里的吧,床榻可还适应?”
“舒服的很,不过我看我房里还有一些桌案文书什么的,是有什么作用吗?”
“说来惭愧,因为这钦天监任职的人不多,有些房间闲置着可惜,跟监正一商量,索性动手拆了,改换成内室住人,免得有时候忙事需要熬夜,也能舒服一点。”
“创意不错,张兄动手能力一流。”
元衍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他们站在院子里,笑着朝张周点了点头。
“林监正今天还不来吗?”
余鲤看看时间,也到了官员点卯的时辰了,可是还不见林监正的影子。
“被雾娘带走那可得需要几天才能回来了,这也算是这钦天监特有的场面了,你们习惯就好。”
张周对此见怪不怪,毕竟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那我了解了,今天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呢?”
虽然张周说这钦天监没什么活,可是昨天他们见面时,她可是亲眼见着张周是从书堆里抬起头的。
“这最近的活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有一些天文推演方面的典籍前些阵子从内府仓库刚搬出来,然后需要我们做批注。”
“这我可能干不来,我一看书就困,除了话本。”
“哈哈哈哈,没关系,林监正走前已经和我批注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整理工作,我规整规整就结束了,你要是想看话本,书架上也有,只不过需要你仔细找找,可能压箱底了。”
“好嘞,还有别的能帮忙的吗,力气活什么的我也能做。”
“那你去后院浇浇花吧,我看武监副一走,后院的花草生长的更加快活了。”
难得张周也会开玩笑,余鲤应声附和,提起水壶去后院浇花。
枢机也没闲着,捧着雾娘所著的书,仔细的琢磨,看看有没有什么的见解。
元衍在院子里转了转,没什么事做,索性也当起了苦力,将书架上一些常年处于阴暗处发了霉的书籍都整理出来,一趟趟的搬出来晒晒太阳。
余鲤哼着小曲儿浇花,各色各样的花朵开的娇艳,诶?这墙头怎么又挂了一张纸鸢?
余鲤心里叨咕,这不会又是樾灵儿的全羊一号吧,这么倒霉又刮落了?
攀了梯子取下来,大致上和昨日的纸鸢相差不大,她正在墙头研究,墙后头钻出来贼兮兮的一个脑袋,余鲤一时不察,吓了一跳,手中纸鸢直直砸在来人头上。
“诶呦!余鲤,你下手可真是重啊。”
听着声音耳熟,余鲤揭开纸鸢一看,这不是樾灵儿嘛!
“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吓我一跳。”
余鲤平复了心跳,嗔怪道。
“这不是我皇兄做的全羊二号吗,今天试飞,没想到出师未捷,一股风就挂断了风筝线,缘份使然,又挂在了这儿。现在我正式宣布,全羊二号试飞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