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鲤迷迷糊糊中感觉被别人扶起,还能听见一点交谈声音,可是碍于脑袋昏沉,想听也听不清楚。
耳边的热闹声音趋于宁静,晚风吹起鬓间几根头发,宿醉吹风有些头疼,不过好在找回了几分理智。
余鲤眯缝着双眼,看见的是樾灵儿和元衍站在前头不远处,似乎是交谈着什么,余鲤想着可能是有一些同她相关的话要聊,百无聊赖的站了许久。
元衍和樾灵儿这一场谈话时间很长,长的余鲤站的都感觉到了疲累,聊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余鲤甩甩脑袋,走路还有一点儿摇晃,径直向他们走去。
“你们是在聊我吗?”
余鲤走路不算轻,但是正在交流中的两人在她要到跟前才发觉。
樾灵儿神情郑重,像是在思考什么,看见余鲤过来很快调整了状态,恢复了那个活泼的模样。
元衍看起来也有心事,可是她只是喝的多了一点,没有什么异常啊,看来他们谈的不是自己。
“你们刚才聊了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简单说了点话,你还难受吗?我背你回去吧。”
余鲤脑袋还未曾完全清醒,也反驳不出什么,就被元衍扛在了肩上。
诶?说好的背呢?
“元衍!”
“怎么了?”
“你知道这么扛很催吐吗?”
元衍还没完全理解这句话,余鲤就用行动让他被迫理解了。
被扛在肩上的余鲤胃中翻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元衍这一身衣服算是彻底报废。
“……”
他懂了。
连忙将余鲤从肩膀上放下来,余鲤蹲在路边吐了好久才缓过来,这么一折腾,等到了钦天监,她也酒醒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这个时辰,宫门早就已经下了门禁,没有宫中腰牌进出不得。
不过好在钦天监有供官员休息的内室,因着官署里没有多少人,所以有几间还被装修较为舒适。
张周上班摸鱼,时辰一到就回家,空出来三间内室正好供应他们三个人休息,这条件,可比枢机家里舒坦多了。
元衍在自己房间里打坐,想着元榕的嘱托,而隔壁的余鲤也清醒着睡不着,她一躺下就能想起在后花园元衍和樾灵儿相谈甚欢,甚至在朗月清风的映衬下,她竟然觉得这二人还有几分相配?
呸呸呸,快把这不靠谱的想法扼杀掉,余鲤使劲的甩了甩头,
“诶呦!”
一不小心磕到了床边的栏杆,唉,倒霉!
余鲤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为了保障自己的充足睡眠,在睡觉前反复洗脑,成功的说服了自己就是巧合,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日头升了起来,余鲤感受到刺眼了阳光,揉了揉眼睛,估摸了一下时辰,才伸个懒腰准备洗漱。
在这个皇城著名的养老机构里,没有别的官署那么紧张,唯一值得他们准备的,大概就只有祭天大典的卜算了吧,不过这又与余鲤这位不学无术的闲散人员有什么关系呢?
余鲤乐得自在,这皇宫风景也好,呆着也舒心,唯一的缺点就是有这宫墙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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