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帅观察的好细致!”傅泽芝不禁赞道,“确实,此阵改良后也不是尽善尽美。卑职有一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说来听听。”
“这个新阵型每一圈都会有空隙让敌军钻进来,但此空隙是故意留出让敌军钻进来的,他们每往里走一圈,队伍就会缩减一半,最后能进入中间空隙,恐怕也是敌军中武艺高强之人。末将想在此设一个新的阵型,专门用来对付最后杀进来的敌军。”说着,傅泽芝在桌上画了一个北斗七星。
穆越昭眼中寒光一闪,问道:“这是什么阵?也是军师从杂书上看来的?”
傅泽芝随口应道:“是,此阵叫七星阵,也是从古书中演变来的。”
“哦?那此阵有何奥妙?”穆越昭似乎很有兴趣。
傅泽芝一边画一边将七星阵的奥妙讲给二人听,只有袁义昉听得神采飞扬,而穆越昭却面无表情。
“此阵虽然奥妙,但最主要还是得选用武艺最高强的人担任,不然武功相差太大,便不能相互补位及攻防。”傅泽芝讲完后,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在伏龙山庄练习的伏龙剑阵能在军队中派上用场。
“很好,很好。”穆越昭的脸冷若冰霜。
袁义昉则非常激动:“元帅,末将愿加入此阵法!”
“袁将军,你的伤还未痊愈,万万不可!元帅,你还有其他人选么?”傅泽芝问道。
“本帅做阵心可好?”穆越昭双眼看着傅泽芝,似乎要将她看穿了一般。
傅泽芝抬眼迎上那冰冷的目光,心中一惊:糟了!我怎么忘了七星阵曾在武林大会上被卓逸哥哥用过,我怎么忘了穆越昭也参加了武林大会!完了,我怎么这么大意!难道他在怀疑我了!
“元帅武功卓绝,做阵心实属最佳人选,但元帅乃一军主帅,怎可甘冒此等风险?还是另择他人吧!”傅泽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时定是说多错多。
袁义昉不知穆越昭在打什么哑谜,只得顺着傅泽芝的话接下去:“军师说的是,元帅是一军主帅,战场上得由您指挥,您都上阵杀敌了,谁来指挥?”
“军师对这两个新阵型如此熟悉,就由军师阵前指挥可好?”穆越昭反问道。
傅泽芝连连摆手:“这怎么行?卑职可不敢犯此僭越之罪,元帅还是另择他人做阵心吧,若实在选不出,此阵就废弃,实不敢让元帅冒此大险。”
此时穆越昭双眸低垂,似乎在想事情,二人也不敢出言打扰他。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双眼注视着傅泽芝,淡然道:“看来本帅一身武功还不能上阵杀敌,也罢,再另择他人吧!军师从古书中演化来的两个新阵型非常精妙,一个都不能废,义昉,今日起,你便将八卦阵的精髓教于其他各营的主将,就算练得不到家,也得走出个阵型来!”
“是!末将这就去办!”袁义昉得令后慌忙退下,他也察觉出穆越昭有些不对劲,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待袁义昉走远了,穆越昭才缓缓起身,身旁的傅泽芝也跟着站起来,她此时心中忐忑不安,一边希望穆越昭能揭穿她的身份,她也就老老实实认了。一边又害怕揭穿后穆越昭会不会将她赶走,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真到揭穿身份的那一天,他还会不会顾及之前的情分,傅泽芝心里也是没底,毕竟眼前的穆越昭与敬超所处环境不同,不能用以往的心境去揣测他的想法。
穆越昭抬手招来袁义昉的副将,吩咐道:“去将大将军请到元帅府,本帅有事相商。”云驰官拜云麾将军,职乙卫大将军,从三品,按朝廷规制,在祁州本应设立将军府。但他尚未成婚,独自居住,便婉拒了朝廷的赏赐,将办公之所直接搬到军营中,皇帝也非常赏识他勤俭为公的品质。
傅泽芝正等着穆越昭质问她,没想到他竟不再提及,傅泽芝心中更加忐忑。
“走吧,芙弟,看来这两个新阵型大哥还得向你好好讨教讨教!”穆越昭漫不经心地说着,脚已迈着步子走远了。
此时的傅泽芝真是头痛欲裂,这场骗局自己已越陷越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也不是破罐子破摔就能解决的,她长叹一口气:谁让我是傅云崖的义女,谁让我是卓逸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