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中吧?等战事结束,本帅定要上门一饱眼福。”穆越昭煞有其事地说道。
滕戟搭在扶手上的双手开始微微发抖,良久,他才起身半跪行礼道:“请元帅明示!”
穆越昭与傅泽芝对视一眼,心中喜道:这贼子终于臣服了!
“本帅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感兴趣,本帅只为天下苍生,若大将军能与本帅同仇敌忾,本帅也不与大将军为难。”穆越昭将话说到这份上,那滕戟已然明白自己的“小辫子”已被穆越昭抓在手上了。
傅泽芝接过话头侃侃而来:“那些个身外之物本帅也不会惦记。大将军乃朝廷重臣,肩负守卫疆土的重任,眼下当以战事为重。按此书信上所示,奚韦与林月阳勾结里应外合欲从越州绕道郢州,林月阳配合拿下郢州后便会前后夹击祁州,所以,此番最重要的一战,便是在郢州。”
“元帅要末将做什么?”
“大将军先请起!”穆越昭道,“若大将军回郢州将林月阳擒住,奚韦那边很快就会知道此贼出了事,计谋被我们知晓,便会放弃这一棋子,再重新设计其他的阴谋来夺我祁州。此番我等只能将计就计,大将军不动声色地回郢州,暗中监视林月阳,另一边派人在地图上所示那几个地方设下埋伏,一旦奚韦大军来袭,便切断他的后路,杀他个措手不及。你们那边得手后,本帅会让云驰在敌军回程中设伏,让他们有来无回!只要郢州守住,奚韦大军便大势去也。”
滕戟镇定地坐着,突然问道:“那毒烟怎么办?”
傅泽芝从怀中拿出药方交给滕戟,道:“大将军不必担心,毒烟一事已解决,大将军按此药方配药,再分给各营将士,将药兑到水中,便可解毒。”
滕戟心中暗恨不已,这才明白自己钻入了穆越昭与傅泽芝设下的彀中,只是如今对方抓有自己的把柄,在郢州也有人监视,一旦自己有异动,穆越昭便会到将军府或侯府搜查那些违禁物事。战场上自己只有甲卫一卫的兵力,穆越昭手中有两卫效忠于他,若反起来胜算不大,且自己的家眷全在崇天府,而此时澍王的势力还不能与穆越昭抗衡,若打起仗来,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好吃下这个暗亏。
“末将这便速回郢州部署,元帅还有无其他吩咐?”
穆越昭知晓目的达成,便招呼靳仕道:“靳仕!”
“卑职在!”靳仕一直守在房门前,知道穆越昭有任务派给他。
“你与路鸣率领一队卫士亲自护送大将军回郢州,到达郢州后协助大将军监视林月阳的一举一动,不管有无异常,每日必须将情况飞鸽传书与本帅。对了,若开战前,林月阳仍有书信送出,必须设法截获,书信内容必须一字不漏地传回祁州,本帅会派一名精通鹄文的士兵与你随行。切记,一路上,一定要保障大将军的安全!”
“是!卑职定幸不辱命!”靳仕领命后便退下准备去了。
滕戟明知这是穆越昭明目张胆地派人监视他,可此时他也无力回天,只能认栽,心想着日后一定要将这笔账算回来!再一番寒暄后,滕戟拿着那地图便随靳仕走了。
“大哥,你好厉害,三言两语便让滕戟吃了亏。”滕戟走后,傅泽芝忍不住夸赞道。
“你也不赖啊,若不是你在一旁将他一军,我怎会如此顺利地把他引入彀中?只是那滕戟定是将你怀恨在心,日后再见他,一定要小心,我已看出他眼里的杀机了。今日你也看到了,此人极不好对付,若不是我们手中握着这些证据,这场无形的战争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穆越昭实不想与滕戟再纠缠下去,可日后朝堂却又免不了与他对阵,心中一时郁结。
傅泽芝看出了穆越昭的心事,宽慰道:“大哥说的是。哼,只要他做了坏事便会有痕迹,纸是包不住火的,大哥日后回京,可不能马虎,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不可无。从现在起,可让钟大人在崇天府搜集滕戟的一些罪证,总之有利无害。”
“不错,今日之事,实则与他公然翻脸,以后肯定会有麻烦事,先搜集他一些罪证有备无患,芙弟,看来你有入朝为官的本事啊!”
“啊?!”傅泽芝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