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哥哥,怎么会是你!”
盛夏时分,山间树木枝繁叶茂,从上往下看,只有茫茫的一片绿,只能听见淙淙的流水声,山涧中腰凸起的一处树丛上,卓逸横抱着傅泽芝,颤颤悠悠地在树干间摇晃,身下是数十米高的崖涧。
“你为了他,竟是连自己性命也不顾了?”卓逸目光如星,看得傅泽芝心里小鹿乱撞。
“你先放我下来!”傅泽芝欲挣脱卓逸。
“别乱动!你自己看看,此处能将你放下来么?”卓逸示意她身下的崖涧,手上却加重了力道。
“我——我原就看到了此处的树丛,才决定跳下来的。我说适才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傅泽芝目光闪烁,言辞苍白,仍不遗余力地辩解,忽而想起一事,“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一直在跟踪我!”傅泽芝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便扭头不理他。
卓逸并不答话,算是默认了。他从腰间摸出一条绳索,一头系在树干上,试了试力道后,将余下的绳段抛下了山涧。
“这绳索是平日我攀爬城楼所用,也不知够不够长,今日只好听天由命了!”言毕,卓逸单手搂住傅泽芝,另一手抓住绳索,问道:“泽儿,你随身携带匕首了么?”
“明知故问!”傅泽芝又白了他一眼。
“嗯?”卓逸有些糊涂了。
“你明知我装的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何来的匕首!”傅泽芝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你在客店中看着我和他有危险也不出手相救,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啊,我原就奇怪为何他遇袭,你也不出手,原来如此。”卓逸言中带着酸意,“你就这么跳了下来,若不是我在此处接着你,你打算如何脱身?”
傅泽芝顿时为之语塞,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想过跳下来后要怎么上去,一心只想助穆越昭脱险,全然没考虑自己现在的处境。这里四处峭壁,光滑笔陡,虽到处都有横生出来的树枝,枝干间却相隔甚远,能够借力的地方少之又少,纵使自己有再好的轻功也很难爬上去。
卓逸斜扫了傅泽芝一眼,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淡漠:“我腰间有一把匕首,你将它拿出来!”
傅泽芝一边在他腰间摸匕首,一边问:“要匕首来做什么?”
“若这绳索不够长,我们只有靠着匕首攀崖而下了。”
傅泽芝环着卓逸肌肉紧致的窄腰,闻着他身上成年男子的气息,想起日前他欲侵犯自己一事,不由得面红耳赤。
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将匕首拿了出来,握在手上。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脚腾空后绞住绳索,一手抱住傅泽芝,一手拉住绳索向下坠去。
傅泽芝皱着眉,耳边呼啸生风,紧紧搂住卓逸,任凭两人顺着绳索下坠。果然,两人滑到离水涧还有十多米的时候,绳索已倒了尽头。
“负到我背上来!”卓逸紧握住绳端,大声对傅泽芝说道。
傅泽芝手上猛一使劲,顺着卓逸的脖颈,绕到了他的背上,顺手将匕首递给了他。卓逸接过匕首,拉住绳索使劲一荡,两人便向崖壁撞去。就在两人要撞上的时候,卓逸眼疾手快地跃上一处凹槽,减缓了冲击的力道,手中的匕首猛地没入石缝中。傅泽芝紧贴在卓逸背上,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两人就会摔下去。
卓逸在崖壁上拼力稳住,开始摸索着向下攀爬,没有称手的石块供抓握时,就用匕首没入石缝内借力。就这样向下爬了五六米,却发现崖涧的最底端居然是向里倾斜的,根本无法爬行。卓逸向下看了看,离水面还有十来米,回头对傅泽芝道:“泽儿,看来我们只有跳下去了。”
“嗯,只有这样,我先跳,你再跳,不然我们同时跳的话会撞在一起。”傅泽芝锁着眉头道。
“这水流很急,且不知水有多深,就怕冲力太大,撞到水底的石头上。”
“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试试,我会当心的!”说完,傅泽芝深吸一口气,借助卓逸的肩膀猛地一推,便向水中跃去。
“哗啦——”刚跳入水中,便被湍急的水流冲出了数米远,傅泽芝暗自庆幸,这溪涧很深,还没有沉到水底顺着浮力漂了起来。傅泽芝憋了一口气浮出了水面,刚探出头,便听见卓逸跃入水中的声响。
两人在水中时而下沉,时而漂浮,若不是傅泽芝从小熟悉水性,恐怕此时早已葬身水底。挣扎了好久,两人才随着水的冲力漂向了岸边。傅泽芝累得瘫在石滩上,卓逸吃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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