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豹带着家奴怒气冲冲地往回赶,经过一片树林时,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听得他心里发虚,加快了脚步。一阵风穿林而来,饶是盛夏之夜也不免觉得一丝诡异。突然,眼前闪过一丝红影,可一眨眼又不见了,一众家奴吓得抱头乱串。庄豹定在那里,挪不动脚步,只觉一股凉意直达背心,他知道,玉贞儿的冤魂又出现了!
庄豹四下张望,壮着胆子大骂起来:“玉贞儿你这个贱人!给我出来!老子才不怕你!”
突然从背后传来一阵幽怨空灵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是……在……找……我……么?”
本已吓得几欲晕厥的家奴纷纷丢下庄豹逃命去了,树林中只剩下庄豹一人。
庄豹只觉一阵寒意快要冲破了头皮,他缓缓地转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红衣,披头散发,满面鲜血的女子悬在半空。他已吓得牙关微颤,却强自镇定并不挪步。他看着那红衣女子在半空中慢慢地飘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树林中。
庄豹正想迈开步子向前跑,忽而又听得从树林间传来鬼魅的笑声:“啊哈哈哈哈……庄豹……我死得好惨啊……啊哈哈哈哈……”他紧闭了双眼,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鬼魅之事。突然间,耳边生风,一双冰凉的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掌。他惊惧地睁开双眼,见那红影又消失在树林中,而脸上的寒意直达全身。
过了良久,庄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戏弄,迈开步子在树林间疯狂地一阵乱跑,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出来!你给我出来!老子不怕你!给老子出来!”
“庄豹……还我命来……”
庄豹听着那声音由远及近,放慢了脚步四处寻找。忽然,脚下被树根一绊,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正欲爬起来,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那红衣女子又出现在身后。庄豹发狂之前还壮着胆子势要找出这红衣女子,现在她出现了,庄豹反而吓得急忙向前爬去,身后那空灵的笑声遍布了整个树林:“哈哈哈……那日夜里……我也是这般倒在地上……”
庄豹听得这红衣女子说出了九年前的情景,此刻已深信她是玉贞儿的冤魂,心中早已惊惧万分,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红衣女子并不答话,仍是自顾自地笑道:“我挣扎着向桓哥哥爬去……希望他能救我……可他早已昏迷不醒……我全身无力……”红衣女子回忆这九年前的情景,声音由笑变成了哭腔,“我努力地向前爬着……你们却在我身后狰狞地笑着……哈哈哈哈……”
庄豹向前爬着,那红衣女子始终用同样的速度向前飘移。
“你们不停地撕扯我的衣衫……你们四个魔鬼……我想叫……却叫不出来……今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想叫却叫不出来的滋味儿!”言毕,那红衣女子身形一闪,便到了庄豹身前,她伸手掐住庄豹的脖子将他从地上缓缓地架了起来。
庄豹刚想大叫“饶命”,话还未喊出口,自己就被掐住了脖子。此时他已深信眼前的红衣女子乃玉贞儿的冤魂,心道今日命已休矣,转瞬间,惊吓地晕厥过去。
红衣女子将庄豹轻轻地放倒在地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见他只是晕厥,便挥手示意树林中的人散去。他四下探过无人后,便悄悄离开了树林。
珑琪客栈中,贞娘坐在桌旁怔忡出神。
傅泽芝在一旁宽慰道:“贞娘,你还好罢?让你忆起那些往事着实为难了你。”
贞娘摇摇头,淡淡道:“无妨,只要能将那狗贼绳之于法,这点伤痛我还是能承受得起的,你不必在意!”说完朝着傅泽芝浅浅一笑。
“大哥,我真佩服你,今日的戏做得可真像,现在不由得那庄豹不信邪了,明日换贞娘亲自上场,定叫他将真相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傅泽芝笑看着一旁正卸妆的越昭。
“今日多亏了那几个拉绳索的兄弟,我轻功再好,也不可能悬在空中停留,只不过我偶尔使出轻功,让那庄豹深信不疑罢!”越昭眯着双眼,任由仆人为他卸妆,又问道,“芙弟,这些法子你从哪里学来的?”
傅泽芝顿时为之语结,她不可能告诉越昭是在二十一世纪看电视看来的,眼珠一转,嬉笑道:“小弟平日最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什么鬼神的,断案的,总之不是什么四书五经就好。”
“民间竟然还有这些古怪的书?没想到芙弟平日还有如此兴致,真不知你那脑袋瓜里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还好,我的任务算完成了,不然,你又得想着法儿来捉弄我了!”越昭无奈地笑道。
贞娘上前行了个万福礼,歉然道:“两位公子真是对不住,为了我的事,让两位公子受累了!贞娘真是无以为报!”
傅泽芝与越昭慌了神,越昭赶紧扶起贞娘,浅笑道:“我与芙弟说笑呢,这原本是我分内之事,贞娘何须自责?”
“是啊!贞娘,我与大哥原本就是嫉恶如仇之人,碰上这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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