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珑琪县最大的一家青楼中,庄豹正享于温柔乡,左拥右抱着两美胡天酒地。
忽地,房中的灯烛被一阵风吹灭了。其中一个姑娘起身走到床边去关窗户,只听“啊”的一声惊叫,她吓得连连后退,直扑向庄豹的怀中,口中直呼:“有鬼!有鬼!”
庄豹搂着那姑娘移向窗边,他向来胆大,将头伸出窗外一看,什么都没有,回头大笑:“小美人,莫不是春心异动,想对本少爷投怀送抱?莫急,等会儿本少爷会好好待你的!”说着开始搂着那姑娘肆无忌惮地亲热起来,引得另一个姑娘传出一声嗤笑。
那姑娘在庄豹怀中吓得直哆嗦,颤抖着小声道:“是真的,真的,刚才我看见了!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女鬼!”
庄豹顿时没了兴趣,推开那姑娘,怒道:“滚!扰了老子的兴致!老子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一个女鬼么?老子偏要看看是哪个不知趣的女鬼搅了本少爷的好事,正好捉来尝尝鲜!”
庄豹再次将头伸出窗外,仍是什么都没有。正当他转身退回时,另一个姑娘也惊叫起来:“有鬼!有鬼!”
庄豹猛地回头,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身着红衣的女子悬浮在空中,那模样似曾相识。忽然,一张面孔浮现在他脑海中,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九年前的玉贞儿!
庄豹吓得向后一退,大喝一声:“玉贞儿,你已被我爹赶出珑琪县,你回来做什么?”
他在身边两姑娘的惊叫声中定了定神,随后扑向窗前壮着胆伸手去抓那个女鬼,谁知那女子在半空中飘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消失了。庄豹此时泄了胆,瘫坐在地上,回头发现那两个姑娘已吓得昏死过去。
珑琪客栈中,贞娘正在卸妆,傅泽芝在一旁询问:“时隔多年,那庄豹见了你是什么反应?”
贞娘抹掉涂抹在脸上的鸡血,恨道:“人如其名,果然有一颗豹胆,似乎不太好唬住他!刚刚差点被他抓着!幸好那几位大哥拉得快,不然我就露馅了。”
傅泽芝一拍桌子,眉头拧成了疙瘩。她觉着此计不通,便看着越昭。此刻越昭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俊美。傅泽芝心生一计,对越昭笑道:“大哥,这次必须得你出马才行!”
越昭不解傅泽芝之意,疑惑地看着她:“芙弟此话何意?”
“那庄豹敢伸手抓贞娘,便是不信贞娘已成女鬼来找他报仇。若是换一个武功高强的女鬼与他周旋,他定深信不疑!”
越昭立即明白了傅泽芝之意,连连摆手道:“芙弟,你别拿大哥开玩笑了,这怎么行?”
傅泽芝正要劝说,忽听得敲门声响起。她无奈地去开了门,原来是越昭派出去的另外三拨人已返回,来向越昭复命。
其中一人上前对越昭行礼道:“公子交代的事已完成,那三人已深信那是贞娘的鬼魂!”
越昭肃着脸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那些人走后,傅泽芝急道:“大哥,打铁要趁热,若错过了时机,这法子就不灵了!”
“可今日那庄豹已瞧见了贞娘的脸,若换了一个人,他定能认出来!”
“大哥,你原本就长得俊美,比贞娘年轻时还美哩!只在你脸上多涂抹些鸡血就行了。且这次不是近处接触庄豹,而是在远处时有时无地出现吓唬他!”
“芙弟,若论俊秀,你更胜我一筹,应是你去才对,要将大哥装扮成一个女子,实在有些为难。”
“大哥,其实这次主要是利用你的轻功迷惑他,若是我去,还不是被那些人拉过来拉过去,便不真实了,若是被那庄豹逮住,那可大事不妙。大哥的武功这么好,随便使一使轻功,加上那身鬼魅的装扮,我想那庄豹定会深信不疑!大哥,为了贞娘的案子,你就勉为其难一次吧!”
傅泽芝借着为贞娘洗冤的时机,想肆意捉弄越昭一番。
越昭犹豫地看着傅泽芝与贞娘,见贞娘眼中满是期盼的神色,下决心道:“好吧!但不可有下次!”
第二日清晨,街头巷尾都在传着九年前谋害亲夫的玉贞儿客死异乡,化身厉鬼回来向庄豹寻仇,而当年牵涉此案的另外三人也在同一时间遇到了玉贞儿的鬼魂。而这些消息居然是从一个青楼姑娘口中传出来的,那个姑娘已经吓疯了,因为她曾听说过九年前谋害亲夫被逐出县的玉贞儿。
人们纷纷猜测当年那桩案子兴许另有隐情。县令庄衍听到这些传闻,脸已经黑成了焦炭,昨夜庄豹是被下人从青楼中抬回庄宅的。他还道是儿子纵欲过度,原来是遇上了玉贞儿的鬼魂,急忙去请了道士来驱鬼。庄宅一大清早的就在敲敲打打,好不热闹。
“公子,庄宅请了道士来驱鬼。庄衍他做贼心虚,还不停地给玉贞儿的鬼魂烧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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