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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都漂亮,也的确,像她们这样宫里出来的女官,那个个都是千金难求的,有的是大富大贵之家,把她们聘了去教未出门的女孩子们规矩。
被这样的人教导过的,便是出了门子,这规矩也越发周全些,在婆家自然也被礼重三分,将来说起来便是在宫里哪个女官教导过的,便又是一桩门路关系了。
这话说的那对母女天生受了好大委屈,可又偏生什么理儿都挑不出来,人家是宫里来的女官,这门路关系自然比他们广的多。
若是换了寻常人家,能被宫里来的女官教训,这也是女子的福分!
这女官赏了她几个耳光,便也不再多做什么,依然走回台阶上,在刘尚仪身旁侍立着。
这一上一下尊卑分明,底下的人看来却又是那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此这般,便愈加映衬着他们方才的行径犹如漂亮小丑一般可憎。
宴轻歌看了宴潇潇一眼,这一顿耳刮子赏了下去,这宴潇潇能安分守己才怪,这对母女今日是极不服气的,总要拼个你死我活才是,可她却没有那么长时间,陪这对母女玩儿这种钓鱼遛鸟的游戏。
“今日之事,第一批闯进来的婆子,全部都拖下去杖打二十,第二批闯进来的,跪过去替他们数着板子,若是数不够,或是虚报瞒报,那他们少打了这几下板子也由你们替她们受了!
至于姨娘和二妹今日能做出此等事来,必然是昏了头了,倒不如在这夜里好好的吹吹风,清醒清醒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哦,对了,去替姨娘和二妹妹熬些姜汤来,别在这风里头吹病了,到头来又是我的不是!”
宴轻歌颇为善解人意的吩咐着,说着便走进了内室,将门一闭,全然不听外头传来的声响。
刘尚仪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手炉,然后将手炉交给了宴轻歌,豆蔻在一旁道:“大小姐还是仁慈了,就那些婆子今日之事,别说杖打二十,就是再多些也是该的!”
宴轻歌笑了笑:“少是少了些,这些婆子除了少数做粗活的,有些管家婆子素来都是娇养的,其实奴才婆子可是过得却比外头小户人家的老封君主子们过得还尊贵,二十已然够要她们半条命的,在说,这第二批闯进来的,可是一板子都没打。”
刘尚仪接过话头,接着说道:“恐怕这才是大小姐用意所在吧!”
明明都是一样惹事的,第一批冲进去的打了二十,第二批不过是脚程略慢了两步,便免了这一顿罚,一棍子都没打,还得要跪在那儿替她们数着,因说了少多少便打多少,这第二批自然是不敢造假。
到头来这第一批的打个半死,第二批的一点事儿都没有,这要是等那些挨了板子的回过神来,这府上还能有太平日子过吗?
宴轻歌这招借刀杀人窝里斗还真是厉害的很,在表面上坐实了自己宽容大度的名声,私底下却是实实在在领着一座王府,埋了一颗巨大的定时。
既赚了好名声,又实际上给他们埋了这么大一颗雷!
想起来便让人畅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