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不多一会儿便有一个婆子屁滚尿流的不住的弓着腰请罪道:“大小姐饶命,是奴婢一时不慎跌落了松明这才引得火起,奴婢实在是无心,今日这事儿原本便是大胆,奴婢们巴不得事情小一些,又怎么会蓄意去放这把火呢?”
宴轻歌瞧着,这是个平日打杂的婆子,见的不多,也不是什么受重用的人。
便道:“你瞧瞧你,早些承认不就是了,倒累的大家同你一起受这一番惊吓,姨娘,你说是不是?”
雅夫人正低着头,忽然间她话锋一转,便也抬起头来,道:“你单杀人命有殴打长辈,等你父亲回来,你看他怎么收拾你!”
宴轻歌听了这话,面上是一副无辜的神情:“姨娘这话可大差了,什么擅伤人命,那可是死罪,我几时杀了人?再说了我又殴打了哪位长辈呀?
且不说姨娘不过就是这府上半个主子,见了我也得恭恭敬敬称一声小姐,这么多年姨娘和妹妹从来不讲礼节,我也不与你们二人计较,如今却平白给我扣了一顶殴打长辈的帽子,实在不知我是从哪里凭空飞来了这么一个长辈啊?还望姨娘给我指点一二?”
调笑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在问罪,可在场的人分明都听不出她那并不激烈的语调里暗藏着怎样的杀机。
“你是什么主子,不过是老贱人生的小贱人罢了,还敢在我和我娘面前摆主子的谱,你是个什么东西,当年不知廉耻的贱妇罢了!”宴潇潇见她这等说,似乎忘记了当初是个教训,一张嘴便点了最不该说的话。
刘尚仪瞧了一眼自己的侍从女官,只见方才掌了雅夫人嘴的那名女官很快来到宴潇潇身边,扬起手掌便狠狠的赏了几个大耳刮子。
宴潇潇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从来都只有她掌掴别人,却没有别人接二连三在她脸上动手的,便冲着那女官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的身上上手段,等过了今日,你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收拾我?二小姐怕是错了打算,我是宫里出来的有位阶的女官,跟着尚仪大人多年,便是长公主和各位娘娘王也是识得的,您想收拾我也得瞧瞧自己有没有那手段!”
她顿了顿,瞧了瞧宴潇潇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的脸,接着说道:“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今日的行为不过是略作惩戒,也算是事出有因,毕竟是您自己言语不慎辱及先王妃和未来的摄政王妃,那就休要怪我动手不留情面。
我今日也跟您客气,这几个耳光下去不会损了您的颜面,至少能叫您出去见人。
您这话若是传到宫里叫宫里的娘娘们知道了,只怕就不只是这么几个耳光了。
这几个耳光子就当是今日教了您规矩,免得日后出了门子,嫁去夫家,连话都不会说,到时可别怪叫规矩的,没有好好教您!”
刘尚仪身边也是有几个能人的,尤其是这身旁服侍的侍女官,那可真真是个虎狼之人,虽说出身没有刘尚仪那般显赫,可也是宫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人了。
什么手段没见过什么手段没使过,用来对付宴潇潇这种色厉内荏的,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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