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师叔突然从床铺上跳起身来,飞起一脚踢向那个家伙。
只听‘呯’的一声巨响,立刻,屋子里硝烟弥漫,原来师叔一脚正踢在那人手腕上,那枪失了准头,枪膛中的铁砂全打在了屋顶上面。所有人都惊呆了,趁那个家伙还没有反映过来,师叔从床上高高跃起,一记飞肘重重击在他的肩膀上。
那人根本来不及躲避,被一肘打的贴在了墙上,被撞的七荤八素。
不等他清醒过来,师叔紧跟着跨上一步,一掌拍在那家伙的大脑袋上。
那家伙还在眼冒金星时候,被一掌拍的脑袋再次碰到了墙壁上。只听一声闷响,当即翻着白眼,痛的昏死了过去。
其他人见了惊的魂飞魄散,发声喊挤出了屋门。我提了铁锹刚追出去,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那些家伙高举着手又退回了遍地狼籍的屋中!
我一怔,一高一矮两个警察手里端着枪出现在屋门口。
高个子警察见我手中拿着铁锹站在当地,立即挥着枪冲我大声喊道:“双手抱头,脸朝墙站着!”
见我还在犹豫,师叔在一边低声道:“按他说的做!”说完话,以身作则按要求做了。我也丢掉铁锹靠墙站了,无巧不巧的是,白天挨揍的那家伙就站在我身边。
就在这时一个被我打休克在地的后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正好和刚进屋的矮警察撞了个满怀。那警察没有丝毫犹豫,扬手一枪柄砸在了他的头上,那后生哼也没哼就栽倒在地,头上脸上全都是血。
见这矮个警察如此凶残,其他人看傻了,大眼瞪小眼规规矩矩的靠墙站立。
不一会儿,店主也挤进了房间,矮个子警察让她去端盆冷水来。
一盆冷水浇在头上,领头的那人呻吟着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有警察,又急忙闭上了眼睛装死。
矮个子警察蹲在地上,一连狂扇了几记耳光,骂道:“又是你这个王八蛋,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安生,少装死,给老子滚起来!”
那家伙晃着大脑袋,挣扎着靠墙坐着,有气无力地说:“段指导!抬头不见低头见,放兄弟一马。”
那个姓段的警察,伸手扯扯他的大脸蛋,冷冷哼了一声,道:“扰了老子喝酒的兴致,还让我放你一马?你跑到老子的码头来作乱,怎么就不想着后果呢?”
高个子警察这时也没有闲着,厉声喝令寻衅滋事的这些人自己解下腰带。我身边一个家伙手脚稍微慢了一些,被他冲上去揍死猪一样打的鼻青脸肿。
见我和师叔站着没有动弹,目露凶光正要冲过来动手,店主在一边提醒是房客,高个子警察悻悻地瞪了我们一眼,请示那个姓段的警察道:“段指,这些家伙怎么处理啊?”
姓段的应该是派出所的指导员,他扫视了一下房间中的所有人,恐吓道:“没有王法了!全带回去,该审的审,该送看守所的送!”
说着话,把枪收在套中,昂着率先出了房间。
我感激地望了一眼这个胖店主,突然发现她那丰满的身段其实也不是特别难看的。
几个手眼灵活的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搀起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其他人都是手提裤子鱼贯出了房间。
那高个警察见我没有动,指了我道:“你是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赶紧走!”
师叔迈了一步,挡在我身前,不卑不亢道:“孩子还年青,有什么话您好好说!”
高个警察上下打量师叔,鼻子里冷哼一声,一语双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派出所咱们再好好说!”
到了派出所,高个子警察带了那些人到一个屋子里做笔录。
姓段的警察把我们带到他的办公室,把腰带往桌子上一扔,端起一杯凉茶一口气喝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一个椅子上,两只脚习惯性的翘在了办公桌上。
姓段的深深吸了一口烟,在表演似的吐了几个烟圈后,打着官腔问道:“哪里人?大过年的跑到丰镇干嘛?”
师叔强压着心头怒火,答道:“河南洛阳人,到这里收购古玩。”
“到穷山恶水的地方收购古玩?我看你们是流窜作案吧!”
师叔装作被开水烫了一下的神情,惶恐道:“我们可是守法公民!”
说着话,从包中摸出几枚收购的银元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