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我带着三个人鱼贯进了墓室。三个人脸上的神情与我进来时一模一样,怔忡在当地作声不得。
我带着他们慢慢向前摸索着前行,来到了小马叔身后。小马叔指着身前的石墙道:“大家干活千万要小心加小心,如果这石墙一旦倒了,只怕里面的东西会全毁了的。”
当其他两个青年在听小马叔现场指导时候,外甥子却一人向墓室的墙壁摸去。原来,在头灯的照耀下,他看到了壁间有一个闪光的东西。我担心出什么意外,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在墓室的墙上有个壁龛,那个发光物就摆在那个壁龛中。
原来那个发光物是一个彩绘的陶罐,外甥走到近前,根本没有多想,就伸出双手去捧。
我在后面急忙喊了一声:“慢!”可惜已经晚了。他的手刚碰到那只彩罐,从里面突然‘嗖’的蹿出一条蛇来,‘嘶嘶’叫着,直扑外甥子的脸。外甥子没有想到罐子里居然藏有长虫,吃了一惊、脚下一软‘呀’了一声向后就倒。
那彩陶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跌的粉碎。
我在他身后见势不妙,斜斜抢上一步,就在这电石火花的一瞬间,挥起手中的工兵铲向那条蛇砍去。
那蛇在空中猝不及防,被利铲挥为两断,我见蛇头部分跌落在砖地上痛的辗转反覆,急忙上前,抡起工兵铲向它拍去,几铲下去,那蛇已经成了一团肉泥。
我扯起摔倒在地的外甥,只见他惊的面无人色,一脸的汗水。嘴角哆嗦着连连称谢。
彩罐破碎和工兵铲发出的动静,惊动了小马叔他们几个人。他过来一看,立即明白了,指着地上的半条死蛇教训外甥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墓室中的东西未经我允许不可以乱动的。这蛇生的色彩斑斓,一看就是有毒的。如果被毒蛇咬了,我如何向你的母亲交待!!”
我急忙劝解道:“这个教训足够深刻了,您就不要再批评他了。大家干活时留意着点,事故总是缘于瞬间的麻痹,要注意安全!”
另外两人看了地上的死蛇,面上齐齐变色,听了我的话,无不点头称是。
小马叔瞪了外甥一眼,黑着脸蹲下身来,捡起一片彩陶的碎片,端详了几分钟,抬头笑道:“从这彩陶碎片的图案、制作风格分析,这东西确实是战国的器物!只可惜打碎了,否则也值不少钱的。”
我宽慰道:“东西碎了就碎了,人没事就可以了。”
小马叔横了外甥一眼,道:“我正在琢磨该从哪里动手呢?也好,这彩陶告诉我们方位了。”
见我不解,小马叔解释道:“这个彩陶罐保存的这么好,是因为它具有特殊作用的原因。这个罐一般是放五谷种子的,供墓主在阴间享用的,和人的饭碗差不多吧。按照那个时期的葬俗,这东西是放在棺椁东方的。”
我听的一知半解,问道:“莫非这个罐子,和我家乡的‘衣饭钵子’差不多?”
小马叔点头道:“‘衣饭钵子’是晋北、蒙古西部的丧葬习俗,应该和这个彩陶罐的作用类似吧!”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外甥子他们三人干活都加了小心。几个人一起动手,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拆开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入的墙窦。
望着那些二米多长、二十多公分的方石条,我不禁啧啧称奇。这些打磨好的石条,还有那些烧制的青砖,全部要运到地下数米深的地方,所有这些得多少的工程量?
小马叔一伏身子,第一个钻了进去,我第二个,其他人在后面紧随。
一进到里面,才知道里面要比外面低上数十公分。令人诧异的是,与外面琳琅满目的根须不同,里面居然没有一根。
本以为石墙里面还会有数层的外椁,中间才是棺材的。哪知,这石头砌的墙就是外椁,一个齐腰的台子跃入眼帘,整个台子青砖铺砌,也就只有几个平米而已,台子正中央是一具腐朽木棺。棺材里一具焦黑的尸骨保存尚完好,有的骨骼上面还挂着一些残破的织物。
小马叔低声道:“这应该就是墓主人了!”
说着话,小马叔俯身用手中的小铲去翻检。
突然从那具尸骸里面闪电般的跳出一个活物,口中‘吱吱’叫着,作势欲扑咬。小马叔猝不及防,吓的面上变色,身子急忙往后闪开。定睛瞧时,不禁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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