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忆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小马叔唏嘘不已:当他正是求知若渴的懵懂青年时,被送到了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在乡下他学会了割麦子,集农家肥,战天斗地。幸亏他体质弱,得以提前返城,否则极有可能成为农民的女婿。回到城里,他悲哀的发现,说是待业青年,其实自己没有丝毫的生存技能,只好老老实实等待着街道上的分配。等到有了一份工作,挣着微薄的薪水,又到了该成家的年龄。好不容易成了家,很快又做了父亲。接下来的岁月,就是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努力工作赚钱养家。渐渐地,孩子读书了,大了,日子也过的有起色了。可是,他和妻子双双成了第一批单位转制的下岗职工。就在他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袁老板施以援手,帮助他成立了自己的汽车修理厂。几年的辛苦打拼,他终于咸鱼翻身,不但还清了借债,而且第一次有了存款,去年还买下了现在居住的小院。
至于他是怎么找到的这个墓葬,又是什么原因想起盗墓的,小马叔既不说,我也就不方便去问的。
陪着他感慨再三,无意中,我讲起了今天晚上在舞厅的遭遇。小马叔拍拍我的肩,道:“现在这样的事情太多,有些人为了一、二十元钱,故意把自己说的十分可怜的。如果全去同情,你同情都同情不过来的。”
我叹了口气,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解决吗?”
小马叔定了定神,审慎说道:“要知道,简单的帮助容易,但是观念的转变却不是朝夕之功!”
说完这话,狠狠地把烟蒂弹出车外,自嘲道:“其实,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我应该操心的!”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小马叔见了,也不再说话,伸了个懒腰,头枕在车椅上闭目养神。我也有样学样,不一会儿倦意涌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知小憩了多久,突然被一阵急促的‘嘀嘀’声吵醒来。原来,是小马叔衣兜中的传呼机在响。
小马叔揉揉眼睛,取出看了一眼,冲我道:“到时候了,我们该进去瞅瞅了。”
下了车,我打了个冷战,随着小马叔重新返回了现场。
看到我们两人过来,外甥子迎上来道:“挖在条石上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站在上面探头向下望去,这个盗洞直径足足有一米,洞底距离地面少说也有*米。一个青年手提一盏马灯,正在下面东敲敲西打打。
小马叔把车锁匙递给外甥,道:“立即回去找点工具,把那些条石凿开!”
见外甥快步去的远了,他弯腰冲着坑底喊道:“你先上来休息一会儿,让我下去看看情况。”
那青年手足并用爬出盗洞,坐在一边吸烟休息去了。
小马叔早就系紧了绳索,手撑着洞壁慢慢向下滑去。
几分钟后,他又晃动绳索,爬了出来,喘息片刻道:“小龙,你也下去看看情况吧!”
我见他脸色凝重,知道事情棘手,当即接过绳索系在身上,几个起落,人已经滑到了洞底。
脚一踏实,我就发现脚下全是青色的条石。这些条石都是经人工打磨过的,看不出每块究竟有多长、多厚。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才清楚,这些条石都有十多公分宽,一条一条密密麻麻的排列。条石与条石之间,都有白泥勾缝。我拿起工兵锹试着往中间用力一插,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条石纹丝不动。
我回到上面,小马叔问道:“你怎么看?”
我不敢乱讲,老老实实请教道:“您是怎么看的?”
小马叔沉吟道:“我也讲不好的,只是瞧这架势,应该是座大墓。按常理忖测,这石条的下面,应该就是墓主人的棺椁才对!”
我呵呵一笑,附和道:“马叔讲的没错,别的不讲,就按这数不胜数的树木,就可以知道下面埋的人绝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按:春秋战国开始,由于集权君主政体建立了新的爵位等级制度,丧葬等级也因此形成。有的封地曾经一度规定种树多少做为坟冢等级的标志。)
小马叔听了呵呵一笑,道:“借你吉言了,大家最好不虚此行!”
一个多小时后,外甥子去而复返,带回了一些撬棍和凿子。
小马叔和我在上面指导,四人轮流下去开始干活。因为盗洞打的深,从下面传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变的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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