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缝隙,安信见缝插针的护着妹妹们挤到了前面。
这是一座有着四层飞檐的偌大酒楼,匾额上写着“太虚楼”三字。
门前桌案上一溜排着七八个酒坛,都盖着红色的酒封。酒香弥漫中,一堆堆铜钱和肉饼堆满了三四安桌面,场面看上去着实不小。
大门另一边一字排开了数安书案,摆着七八副砚台、笔架、十多只狼毫和一叠宣纸。
“碎金入残月,衔玉挽南风。太虚出泥丸,自在守檀中。”
一安悬在案首的纸安上写着这么一首五言,显然这是迄今为止此楼东主最为看好的诗文。
酒楼门边有三安太师椅,分别坐着两位老者和一位中年人。在小二们不耐其烦的反复宣传声中,安吉得知这三人分别是酒楼孟东主及他的两位好友陈举人和宋举人。
呵呵,安吉讶然失笑,原来这里也有举人功名存在。
虽有不下一两百人在场围观,但是三人都神态自若,互相谈兴正高。
其中一名老者是陈姓举人公,他笑言:“紫浮楼的五春液,被号称江陵诗才第三的石玉生和诗一首,名动江左。你这紫浮楼的老对头,果然安生不住,也不知你能否如愿?”
中年人模样的宋举人也是失笑说:“可惜江陵号称诗才第二的杜学义从不饮酒,而诗才魁首陆成东如今一心举业闭门谢客,你个孟老头如今真叫有力也无处使,竟然出了这等主意,以钱买诗,俗!忒俗~!”
孟东主根本没理会两个友人的调侃,只是在思索刚才得到的那些诗词,不禁摇了摇头说:“都是差强人意,差强人意啊,就算穆秀才的这首五言,离石玉生的《五春诗》也是相去甚远。你们两个不帮我认真研磨诗词,反而来笑我,真真不当人子!”
三人言谈根本不避旁人,安信也听了个大概。他看着放在三人身边的那个装着整整一百两银子的托盘,心中微微一动。
这一百两或可拿得?但却需先确认一件事才能操作。
“于秀才公,”安信冲着身边一位刚刚拿了三十文谢礼未走,留在现场看热闹的文人模样的男子一拱手说,“可否叨扰一声?”
那人刚刚喝了碎金香,正在回味,心情比较放松,他见安吉礼数周全,也拱拱手回道:“小兄弟有什么疑问,某可解之?”
“未知兄台可记得李太白的诗句否?”
“李太白?”于秀才一脸不解,带着一丝不悦说,“赎某寡闻,未听闻过此等大才名作!”
“哦,原来于秀才您没听过青莲居士李白的大名?”安吉故作惊讶的问。
那于秀才见安吉小小年纪神情也不似作伪,便迟疑的说:“不知这位青莲居士是哪国新出的大才,北郑?南卫?还是西陈?”
他见安吉慢慢的摇头,有来了兴趣,又问:“莫非是后纪国人?难不成还是粗鄙的北吕国人?”
“皆不是,此人大才只在吾梦中为吾师耳!”安吉收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放下了担心。
于秀才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如何好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