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嘿嘿一笑,没有再理会于秀才,而是对着两个妹妹说:“且看为兄将那百两纹银取来,以作盘资。”
“阿兄万胜!”小妹珺仪大喜,急忙给兄长打气。而瑄仪则一脸担心的看着阿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吉一摆自己灰尘噗噗的袍袖,大步上前。
“少年人,勇气可嘉。”于秀才摇摇头,对着瑄仪说,“你阿兄诗才如何且不论,胆量倒是颇足!”
一个小二见安吉上前,急忙迎上来叉手道:“公子这边请用墨!”
“且慢,”安吉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碎金香且取一杯来,没喝过如何知道去写?”
旁人顿时一阵起哄,有人戏道:“这少年郎怕是馋酒了,先喝上几盏,到时候拼上一首打油诗也是值了!”
人群中瑄仪护住珺仪,有些脸红,心想:莫不是真是如此?月余颠沛,阿兄馋酒了?
小二倒也客气,点头遵命就去取酒。
片刻之后,小二将一碗微微有些酱色的酒液端了过来。安吉结果酒碗,仔细看了看酒液的纯度和色差,熟练的用小指在酒里一挑,一根酒丝挑出半尺方散。
宋举人看着这位少年人,忍不住又开起了孟东主的玩笑:“哈哈哈哈,我看今日善诗之人来不来此处尚不可知,但是这江陵城内喜酒者皆入兄匮中矣。”
安吉散去酒丝后,再次摇了摇头。
孟东主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陈宋两个举人公也颇感惊讶,莫非这个少年人是紫浮楼派来坏事的?
安吉身边的小儿也是一脸不虞之色,冷冰冰的问道:“莫非鄙楼的碎金香竟不入公子的眼?”
“这杯子不对,”安吉淡然的指了指手中的酒碗,“此酒为琥珀色,当用玉碗来盛,此碗不好,不好!”
小儿一脸诧异的打量了一番安吉的上下,心想就您这幅落魄的样子,还穷讲究要用玉碗喝酒。
孟东主正准备冷喝一声,但是熟知他脾性的陈举人却偷偷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若真是紫浮楼的人,且让他闹!”
“也对!”孟东主立即反应过来,这少年若真是对手派来的,话里必有陷阱。他若是出言讥讽,岂不是正中对方下怀,说他的碎金香不配用玉碗来饮!?对!必然是如此,这少年故意穿的如此落魄还大言不惭的索要玉碗饮酒,必是想要本楼呵斥于他。须知酒之高低非在饮者如何,却能在饮器上能见高下。紫浮楼好深的心思!
“去,”孟东主隐去怒容,吩咐小二说,“取一只玉碗来给这位公子。”
围观人群见太虚楼真的取了一只玉碗给这少年,顿时热议了起来。
“这少年好大排场。”
“太虚楼果然气度不凡啊。”
“且看这少年如何收场?”
于秀才一脸同情的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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