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松六带着鬼面,所以顾白徵看不到他表情,却觉得他一定有一个表情。松六说:“我前面都说了,太后有心病,是被我吓死的,不是我杀死的。况且,你怎么就知道我师弟不是奉命看着太后死的?”
“!”顾白徵受到了惊吓。
松六说:“他要醒了,我先走了。”说完纵身一跃,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顾白徵回味着松六的话,然后脚边的侍卫发出一声呻吟,顾白徵蹲下来看他问道:“你还好吧?”
侍卫连忙跳起来,举起武器。
顾白徵说:“没人,走吧。”这次她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要告诉别人,吃一堑长一智,她知道没有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侍卫仍是紧张,看着顾白徵。顾白徵说:“我若是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起得来?”
侍卫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可怖,终于将顾白徵压入天牢,他松一口气,飞快的离开了。
顾白徵坐在天牢里,天牢不太干净,阴森森的,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少女,幸好顾白徵还没有彻底忘记当初拼了命来这里的日子。
她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怎么自讨苦吃呢?要是不来就好了。
她又想,大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她来好像也没怎么由得自己。
她想,如果松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皇帝也不算冤枉自己,太后真的是因为自己死的。虽然不是她亲手杀的。
于是在天牢里,顾白徵破天荒的,为太后祈福了一次。
死者为大,顾白徵没有说大话。她和太后没什么仇怨,至少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如今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顾白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顾白徵在天牢里过得实在是不算好,正宗的天牢待遇,吃得也不好,她在看到食物的时候甚至想不到,皇宫哪里来那么差的食物。
所以她拒绝吃那些东西。就这么饿了一天两天。
果然是人是铁饭是钢,顾白徵想,今天不管是什么她一定要吃。
天牢里黑乎乎的,顾白徵听到声响,于是坐了起来。然后她看着外面的大门打开了,有一道光,然后一个身影。
顾白徵松一口气,她叫道:“凤凯唱,是你吗?”
凤凯唱轻轻地咳了一声说:“是我。”
顾白徵说:“我可想死你啦,有吃的吗?”
然后凤凯唱走到她的牢门面前,狱卒打开大门,凤凯唱走了进去,手上提着食盒。
顾白徵抢过食盒,狼吞虎咽。凤凯唱竟然没有再说她没教养什么的,只是觉得有点心酸。
顾白徵说:“我饿了两天了,真是要死了。坐牢果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凤凯唱说:“你才知道。那当初为什么还要那样刺激陛下?”
顾白徵说:“一口气上来谁知道呢?”
凤凯唱看着顾白徵,然后伸手拿掉她嘴角的饭粒,正要数落,心中一软,张了口,却是没有出声。
顾白徵却说:“那陛下现在打算拿我怎么办呢?他到底想要什么?又不杀我,这样关着也不是办法啊。”
凤凯唱说:“我最后问你一遍,太后是不是你杀的?”
顾白徵说:“你当初在皇帝面前都给我打包票了,现在才问我是不是太晚了?”
凤凯唱按住顾白徵的手说:“你回答我。”
顾白徵说:“不是我杀的,只是,我想了想,太后之死应该和我有关,你会不会恨我?”
凤凯唱看向顾白徵说:“你知道了什么?”
顾白徵试探的问:“是不是陛下?”
凤凯唱摇头说:“你别说,你且在这里待着,过几天我带你出去。”
顾白徵问:“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凤凯唱说:“你别管这些,这些如果真与你无关,你就什么都别管,过段时间我带你走。”
“走去哪里?”顾白徵笑笑问道,“听起来像私奔。”
凤凯唱想了想说:“私奔我恐怕做不到了,说出来你可能会笑话,我自理能力确实有些差。你又不愿意伺候我。”
顾白徵说:“那你打仗的时候怎么办?”
凤凯唱说:“我不是受不得苦,只是不会做事。”
顾白徵说:“噢,反正我们也不私奔。”
凤凯唱闻言点点头。那他还有一句话都不需要问出口了。他只说:“那我走了。”
顾白徵便扒在门上看他,仿佛恋恋不舍的样子。顾白徵问:“你什么时候再送饭来?”
凤凯唱有多忙,大概除了顾白徵谁都知道,可是凤凯唱看着顾白徵的样子,他说:“我会让人送饭过来的。”
顾白徵点点头,却是小声的说:“你是傻子吗?那么明显的机会。”
“啊?”凤凯唱听得不清晰,于是问道。
旁边的狱卒插嘴:“他说你是傻子吗?这是给你机会。”
凤凯唱和顾白徵听到狱卒插嘴,同时沉默了。
最终凤凯唱说:“我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