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你什么意思顾白徵?”
顾白徵说:“您什么意思?”
皇帝说:“你这是承认了?”
顾白徵说:“您现在是想从我身上套些什么东西出来吗?还是怎么样?我只能说太后之死与我无关。”
“那你为什么打昏那个侍卫?”皇帝逼问顾白徵。
这点顾白徵答不上来。
皇帝冷哼一声,叫道:“来人!把她压入天牢。”
顾白徵于是被拖走了。当着那么多王子皇孙的面,被拖走了。顾白徵没有挣扎,只是冷静的看着皇帝,她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她死?
骚动终于还是惊动了跪着仿佛入定的凤凯唱。顾白徵觉着,这太后的死,倒是能看出,太后生前未必有多讨人喜欢。
人如果不是病死,那么就是有人杀的,不是顾白徵,自然有别人,那么她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顾白徵心里有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凤凯唱犹豫了一会,站起来,拉住了拖走顾白徵的人问:“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头,顾白徵看得有点心神恍惚,这是情绪。
皇帝走过来,他说:“太后是她害死的。”
凤凯唱说不可能。
顾白徵看向皇帝说:“他比你更爱太后,他都能看出来,你却不能。”
顾白徵的话说得很反动,皇帝很生气,他险些要把顾白徵拿去斩了。凤凯唱却坚定的拦在她面前。
皇帝说:“凤将军什么意思?”
凤凯唱说:“我敢为她担保,她和太后的死无关。”
顾白徵拦住凤凯唱说:“别。”
皇帝说:“她都承认了。”
顾白徵说:“是我做的,我就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您都清楚,只是您别有所图罢了,搭上一个凤凯唱不值得。有本事您就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白徵!”凤凯唱眼睁睁的看着顾白徵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呵斥道。
顾白徵摇头说:“对我好的人我都该记得,对我不好的人我也会记得,睚眦必报没有什么错,只希望陛下不要后悔。”
顾白徵第二次提醒皇帝不要后悔,这让皇帝不得不认真地打量了一遍顾白徵。他说:“那你说你为什么打晕那个侍卫。”
顾白徵答不上来,凤凯唱盯着她她也答不上来,她都不反抗了,只是放了个狠话,这皇帝还磨磨唧唧的究竟要做什么。不就是坐牢吗?
于是,凤凯唱眼睁睁的看着顾白徵被带走了。皇帝也看着顾白徵被带走了,然后重新走回灵堂。
凤凯唱也回到灵堂,只是,他也感觉到此时的气氛大不一样了。
他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
顾白徵被抓到天牢的路上,那压着她的侍卫又被袭击了。
顾白徵黑着脸看着鬼面的松六说:“你杀的太后?”
松六耸耸肩:“总要有人死的,不然我怎么交差?不过谢谢你没有供出我来。”
顾白徵:“、、、、、、”
“你都要被关进天牢了,你究竟是太习惯了,还是胆子太大了,一点儿也不怕啊?”松六好奇。
顾白徵说:“怕啊,可是能怎么样?天啊,照皇帝的说法,我都觉得太后像是我杀的,如果我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杀太后。”
“想你过得好点呗。”松六又耸耸肩。
顾白徵扶额:“你觉得我现在像过得好的吗?”
松六说:“还没到那一步呢,你放心。”
顾白徵说:“拜托,我们是一伙的吗?如果是的话,你有什么计划能告诉我吗?”
松六说:“没什么计划,你现在想跑吗?”
顾白徵说:“你之前都说过了,你带不了我跑?我倒是奇怪,你怎么杀得太后?”
松六说:“哎——”他说,“也不算是我杀的,她虽是装病,却是有心病的,看到我被吓死了。”
顾白徵只当松六说的玩笑,她说:“哎呀我天,你快走吧,我都怕你了,你不用回去交差的吗?皇帝不是都有影卫的吗?你怎么在州雄也可以这样四处乱晃,如此,哪个国家的皇帝是安全的?你不用去保护九亦谦吗?”
松六眼睛一亮说:“你记起陛下了?”
顾白徵说:“这也是你说的。”
松六于是仰头说:“皇帝都有影卫啊,可是州雄的影卫也是我的同门。”
“他打不过你?”顾白徵问。
“也不是,不算是。不过他不能打我。”松六说,“因为他是我师弟。我们师门管得可严了,不能以下犯上。”
“所以他就看着你杀了太后?”顾白徵不可置信。
松六说:“皇家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想破脑门都想不出来,影卫只是保护皇帝的,至于太后——确实是他看着我杀的。”
“你们就那么冷血?”顾白徵不相信,“只管皇帝死活不管皇帝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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