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白徵不解,“我当初在未明皇宫你虐待太后了?为什么每个太后都和我有仇?想我死?”
松六说:“你差点毁了太后的两个儿子你说她恨你吗?”
“太后的两个儿子?”顾白徵问。
“皇上和南亲王啊,这你都不记得了?他们一定很伤心,他们都闹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不记得他们了。”松六说道这里,语气里居然有点愉快。
顾白徵觉得松六在未明当差可能不快乐,不然为什么听着皇帝和南亲王伤心居然开心了。
顾白徵说:“我的过去太乱了,不记得也罢,你不是来抓我回未明的吧?”
松六说:“不是,我杀你容易,要带你离开州雄没有那么简单。”
顾白徵点点头。
“你不想走?”松六问,“我瞧着你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太好过,不过也是服了你了,怎么一辈子都是做太监的命?”
顾白徵用手撑着脑袋说:“反正我也要离开皇宫了。无所谓了。其实在哪里都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会真正的待我,找我的人要不然就是希望我还是以前的我,要不然就希望我还是天人对不对?”
松六想了想,点点头。
顾白徵说:“可是我不是了啊,我不记得天人的一切,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科技,暗器,不记得我和多少个男人结过婚有过感情,我统统不记得了。他们为什么还缠着我不放呢?”
松六瞧了瞧地上发成呻吟的侍卫说:“你不适合想那么深刻的问题,你要是一直都是天真无邪善良的样子就好了,有一点点傻气的样子就好。”
“有什么好的?”顾白徵不开心,“你也是只记得过去的我。”
松六说:“那样的你,再坏的人都舍不得伤害你,所以你一直活着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顾白徵正在思索,却见松六突然跳上房梁。
地上的侍卫摸着脑门爬了起来。
顾白徵大惊。
侍卫惊恐的看着顾白徵。顾白徵只得紧张的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吗?”
侍卫也紧张的点点头,冲出了屋子。
顾白徵抬头看松六,松六对顾白徵挥挥手说:“那我走了,若是有一天你想回未明了再告诉我吧?不过我估计陛下的动作会比我快。”说完他跳出了窗子,消失在顾白徵的视线里。
他并没有告诉顾白徵如何去找他。于是顾白徵只当这是一个调侃。只是,杀自己若是松六的一个任务,松六没有杀自己又怎么交差呢?
不过和松六的谈话或多或少让顾白徵有些安心了。
她离开屋子,往大殿走去。
凤凯唱已经在门口等她了,手上拿着她的行李。
顾白徵说:“你们讲完了?”
凤凯唱点头。
顾白徵伸手去拿自己的包袱,凤凯唱却是没有让她拿到手。
顾白徵想想,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由他去了。她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太庙在哪里?远吗?”
凤凯唱说:“明日启程吧,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我代表着军队,你代表着陛下,我们得按章程来。”
顾白徵转了转眼珠子说:“其实你们就是怕我跑了。”
凤凯唱不否认。
顾白徵说:“随你们便,但是我不会为太后祈福的。”
凤凯唱不言语。
顾白徵又说:“我和你一起帮将士们祈福吧。”
凤凯唱于是盯着顾白徵。顾白徵被看得发毛说:“怎么了?看不起我未明人吗?”
凤凯唱摇头说:“谢谢你。”
顾白徵被道谢,觉得有点赚了,于是的了便宜卖个乖,居然也不再聒噪。只可惜,无论如何,今夜又是要住凤凯唱的将军府了。
长公主见着顾白徵简直像一只炸了毛的鸡,不过考虑到她是公主,顾白徵决定用炸了毛的凤凰来形容她。
长公主和太后比起来谁更讨厌,顾白徵也说不上来,一想,她们一家人,一母女。哎,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顾白徵摇摇头,根本不管长公主,径直进了凤凯唱的房间。
将军府她莫名其妙的熟络。只可惜耳朵太好,进了房间却大老远听到长公主在骂凤凯唱:“你是脑子出毛病了吗?无缘无故去什么太庙,这皇城好好地,去那里受苦干嘛?别告诉我为了那个小妖精。还有她也是,好好地封个公主你们也算是门当户对了,现在一个太监总管想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你现在怎么娶她过门?”
“母亲。”凤凯唱还背着顾白徵的行李,很是无奈的叫了一声。
长公主手指戳了戳自己儿子,道一声造孽也不再说什么了。
凤凯唱背着行李进门,老实巴交的模样,顾白徵忍不住笑了,她说:“你娘当初不是不乐意我和你在一起吗?”
凤凯唱放下行李说:“她那个人就是这样子的,口是心非。”
顾白徵说:“你们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啊?”她说着都快被自己逗笑了,“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