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相反,在马天佑看来,这种敢一口气损那么多人的案件,显然是需要一个有胆识的人才能做的。
马天佑欣赏顾白徵,于是看这件事情,怎么都像是顾白徵做的。
他于是问顾白徵:“我想知道,那日小姐可曾受到伤害?”
顾白徵把脸贴近了马天佑一点,她装出一副妖娆的姿态说:“大人看看我的脸,你觉得呢?”
“小姐那日可曾碰了宫里准备的水?”马天佑问顾白徵。
顾白徵说:“碰了。”
马天佑想了想说:“听闻小姐那日和宫里的太监有争执?”
顾白徵说:“闹了点笑话。”
“可否说给我听听?”马天佑问。果然是事无巨细。
顾白徵于是将那日和太监的事情说给马天佑听着。马天佑听完说:“小姐如何就判断了那是石灰?”
顾白徵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有说那是石灰吧。”
马天佑知道自己计策失败,笑了笑说:“那小姐那日为何没有化妆?”
顾白徵说:“长了颗痘痘,我害怕,就没上妆。”
马天佑怀疑的盯着顾白徵,顾白徵说:“痘痘这种东西,多喝点水下下火就没有了,这一天都过去了,大人自然是看不到啦。”
马天佑又问:“那前一日,小姐可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收到什么东西?”
顾白徵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夜里的解诗和小都子。但是这些都是不能说的,除了他们当事人知道,最好谁也不知道。
她于是垂下眼睛说:“没有见过什么人呀。”
马天佑说:“听闻很多小姐都收到了所谓赏赐下来的脂粉,小姐的脂粉可曾还在?”
顾白徵假装惊奇的说:“脂粉?就是曾姐姐说的那个脂粉?我是没有收到的,那时候听曾姐姐说我还奇怪呢?”
“真没有?”马天佑看着顾白徵浮夸的表情问道。
顾白徵说:“大人不信又何必要问我?”
“我会搜屋子的。”马天佑说。
顾白徵说:“要搜且搜,只是大人,这一点我实在是没有什么瞒你的意义?毕竟大家都收到了,我没收到反而有嫌疑。是不是?”
马天佑抿着嘴,不说话。听着顾白徵的解释说完以后,他说:“小姐似乎对这件事情很上心,但凡我说了什么,小姐都要解释一番,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白徵四下看看,然后故作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太激动。”
马天佑点点头,嘴巴歪了歪,笑了笑。
顾白徵说:“因为我怕你们判错案啊,连累了我可怎么办?”
马天佑笑得更厉害了,他说:“小姐可真是费心。这还担心我们办案不力么?”
顾白徵说:“可不是,担心坏了。”
马天佑觉得顾白徵十分有趣,他说:“你倒是十分有趣。”
顾白徵说:“你们破不了案可以请我协助啊,刚好我对这件事情还有点兴趣。”
马天佑说:“就像小姐知道的那样,这案子我只管查着,破不破得了实在是不管我的是,要看上头的人要个怎么样的结果。”
顾白徵听着,然后说:“那还是我瞎操心了?”
马天佑说:“也有可能一点,就是,小姐不小心成了犯案的人,那小姐查这案子倒是有点作用了。”
马天佑说完站起身说:“就先问到这儿吧,小姐留步,这几日且好生待着,不要在出门了,小姐可知道那晚上小姐去见了曾小姐给人落下了多大的口实?”
顾白徵眨巴着眼睛说:“马大人看着倒是像关心我。”
马天佑说:“看上你了,要是你落选了,嫁入我家吧。”
“哈哈哈哈!”顾白徵突然豪爽的大笑起来,像个男人一样的笑。这本就是她擅长的,之前在那土匪寨子里也是练习多次的。
马天佑也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他说:“你——要小心,自己的院子里——”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锦衣卫其他少年们的叫声。
“佑哥儿还在和那顾小姐聊天呢,要我说你就叫伯父去求一求皇上把顾小姐赐给你吧,你看这舍不得的模样。”
“你是不是也想守夜?”马天佑眼神一转说道。不再看顾白徵,带着一众锦衣少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