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地看了一会这个千疮百孔的破庙,然后卷起衣袖,倒滕出一个小地方,将草席放下去,转身走出破庙,扎了一个草把,再捡了一些枯柴,回到破庙里清扫起来。
大概地清扫了一下,将草席铺在地上,这时天色已暗,只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些物件。
从荷包里取出火折子,燃了枯柴弄了点火光。将残破的大门虚掩,用一根枯枝顶住没了锁的大门,这才躺了下去。
赶了一天的路,已经很累了。躺在草席上,听着门外不时传来的奇怪声、风声、草动声,还有从破了的屋顶、墙上,破门外吹来的阵阵冷风,怎么也睡不着。
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在马上一路颠簸,我很累,很想睡觉,只是孤身一人宿在这寒风凛凛的破庙之中,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一个人缩绻缩在破草席上,头昏脑胀,却怎么睡不着,这种滋味真是难受。+
“咚”地一声响,门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我的心似被什么紧紧抓住, 张大双眼,盯着那用一根枯枝顶着的大门看。
“咚”又是一声响,这一回顶门的枯枝往侧边一倒,接着骨碌碌地滚到地上。
谁在推门?是过路人?山贼?还是野兽?
若是过路人还好,如果是山贼还是野兽,可怎么办?
我后悔了起来,早知不听那中年妇女的话,多敲几家的门,出些银子,总有可收留我住一宿的人家。
残破的大门“吱呀”一声往两边推开,带来一阵寒风,我跳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大门口,揪紧的心在这一瞬,变得僵硬。
一个影子缓步而入,就着火光,只见他身形修长,身穿一身蓝色长袍,阵风吹来,长袍飘飘荡荡,煞是好看。
见到慕容澈我如见鬼魅,心却不再僵硬,只觉这夜风很冷很冷,我在草席上坐了下来,眼睛盯着身下的草席,将身体绻缩作一团。
突觉身上一暧,他为我披上从身上脱下来的外袍,在我身边的草席上坐了下来。
我们都没有说话,四周极静,我们一起听着庙外呼呼的风声发呆。
只是,我已不再害怕,心里更多的是悲凉。
良久,才听到他在身边轻声问:“饿吗?”
“不饿。”我抱着双膝摇头。
“冷吗?”
“不冷了。”
“累吗?”
“累。”我老实地点头。
“那么睡吧。”他拍了拍身下的破草席。
“好。”我说着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听得身边响动,转头只见他也躺了下来,
想不到他这样的人,竟也学着我躺破草席,想揶揄他一句,却又懒得开口,倦意涌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暧暧乎乎的,我张开双眼,感到头枕着坚实温暧的东西,身体也被什么温暧的东西包裹着,特别的舒服。
我动了动,突听头上传来低哑声:“你醒了?”
我一怔,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头下枕着的是他的胸膛,被他整个轻搂在怀中,身上搭着他的一只修长的大腿,他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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