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走到慕容翼的住的房子里,只见房子里站着很多人,慕容翼俯卧在柔软的床铺里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皇后坐在床前垂泪,而皇后身后站着好几个宫女和侍候慕容翼起居饮食的两位十三四的童子。
皇后一见我进来,便如抓到了救星般看着我:“阿颜快来看看,翼儿这么一声不吭地冒冷汗,是不是有什么内伤啊?”
我过去翻了翻慕容翼的眼皮,只见他转了转眼珠子,对我弯唇一笑。
“皇后不必担心,这是正常现象。翼这个伤势,要休养十天才可下床,半月才可痊愈,不能过急。”我对着慕容翼笑了笑,将他身上的被子往脖上拉了拉。
不忍心告诉皇后,慕容一声不吭地冒冷汗是因为他在强忍着剧烈的疼痛。
皇后一把抓住我:“你一定得治好翼儿啊!”
我道:“我既是翼的未婚妻子,自当尽全力治好他。皇后看来已经疲累,还是进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我没事,母后……去……去休息,”慕容断断续续地说。
皇后终是一步三回头地带着贴身宫女们走了出去。
我走到床前坐下:“终于将皇后哄去休息了,你也不用在再装不痛了,就算你叫出来,我也不会取笑你的。”
“我还可以忍。”他苍白的脸上又对我展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眼神中的光芒柔和似水。
“你不用忍。”我轻轻地拉起他的后背,露出包扎的伤口,又说:“我帮你扎几针,可缓解一下疼痛,但是要辙底不痛,要待明天之后,不过要是换药什么的牵到了伤口,还是会痛的。”
“嗯!”他轻轻地低哼了一声。
我翻出银针,凝神静气地对着他伤口四周与止痛的穴位扎了下去。
一套针法运完后,慕容翼看起来舒服了很多,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不久就进入了梦乡。
出得慕容翼房门,才走了几步,只见迎面走来傅太医,傅太医到我身边突地站住,对我长长一揖:“方才我跟众人进去帮五殿下诊了诊脉,见他伤的这么深,却脉像渐趋平缓,已是脱离了危险之兆。如此伤势若要在下医治,不说成活只有一半机会,若能活也定要一月方可下床,四月到半年方可痊愈,而姑娘小小年纪,却能在十天可让五殿下下床,半月可痊愈,此等高明医术,在下将甘拜下风,请受在下一拜。”
原来他方才跟着众人送慕容翼回房,又不放心地诊治了一下,发觉我医治得比他好,故来拜会我的。
师傅教我,医术一途不能太自傲,我连忙谦虚地回礼道:“让傅太医见笑了,不过学过一些雕虫小技,哪敢在太医面前班门弄斧?”
傅太医直起腰身呵呵一笑:“不知姑娘师从哪位前辈高人?”
我师傅最不喜欢我们到处提他老人家的名字,想了想便说:“先师乃无名小卒,也不喜欢徒弟们提他名字,还是不提也罢。”
“往后姑娘进宫帮皇上治病,得空时可否容在下向姑娘请教一二?”这傅太医虽然是不惑之年,为人却是谦虚。
“傅太医太谦,医海无涯,我们互相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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