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东慌忙摇了摇手道:“小人不知道他嘴中藏药,更不知道他会自杀啊!”
慕容裕林锋利的目光转向萧显佑:“萧护卫,你也不知道?”
萧显佑面无表情地道:“二殿下没问我。”
“你这是什么话?你一个小小护卫,竟敢对本殿下如此说话?”慕容裕林大怒,转头对他的众护卫道:“来人,将此不敬之人拉下去仗打三十,让他知道什么是尊,什么是卑。”
他的护卫们开始对萧显佑围了过来,而萧显佑却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完全对那些摩拳擦掌围上来的人视如无物般。
“我的护卫我自会教训,何必劳二哥之手?况且此处纷杂事多,二哥何必为小事在父皇面前大动干戈?”慕容澈平缓淡然地说着一番很堂皇的话,却明显在维护着自己的护卫。
“三弟你不懂教导属下知尊卑,明礼节,我好心帮你教导,你却还来责怪我了?”慕容裕林怒目圆睁,非常生气。
“二哥你要教导我的属下却不先知会我这个主人一声,就很明礼节了?”慕容澈淡然道。
“你!”慕容裕林已经脸红脖子粗,一时之间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们都给朕安静。”皇帝朗声喝道,此话一出,慕容裕林终于将愤恨的目光低了下去。
慕容澈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只见他微微弯了弯唇,缓缓地说:“儿臣将刺客捉住后本应仔细检查,但太过担心父皇母后安危,才在他嘴里塞了布条里匆匆赶回,二哥却还没待我们说清楚,便先将布条取下,让他有机会咬破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身亡。”
慕容裕林又抬头对他怒目而视:“你这是怪我了?”
慕容澈还是淡淡地道:“吾岂敢怪二哥?二哥带回来的四名刺客,是尸体吧?”
“你……你怎么知道?”慕容裕林气愤的目光倏地变得惊讶。
“这你得问我的护卫,他最清楚。”慕容澈弯唇一笑,不再看他,双目远眺,桃花眼迷离如梦,似是在想着什么又似是什么也没想。
“这四人都是我杀死的,二殿于巡视时将他们的尸体带了回来。”萧显佑不紧不慢地说。
“你怎么杀了他们?不知留下活口的重要?”慕容裕林又再暴跳如雷。
“当时主人还没赶来,我一人追着赶刺客,不杀他们难道要我带着活口追别的刺客不成?”萧显佑说。
“萧大哥留了活口的,只是被二殿下将塞嘴的布条拔下,变成尸体了。”陈玉东忍不住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慕容裕林生气地说。
“哈哈!二弟啊!这回可是你急燥的错。”慕容廷轩大乐。
“闲话休说,五弟躺成地上已久,先将他抬回房中养伤吧!此处善后之事,还请父皇定夺。”
众人这才又将注意力转到慕容翼身上,毕伍慌忙招呼了几个铁骑,将慕容翼抬进庄内的房中,皇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我还想在这里呆一会,并没马上跟上去。
皇帝忧虑地看着被抬进去的慕容翼后,转头对大家说:“今天这一惊一咋的让朕身心疲惫不堪,方才澈儿的布置很是妥当,眼下善后事宜,还是让澈儿来安排吧!”
“这……,方才一时情急,那些安排乃才脱口而出,并不十分妥当。既然父皇累了,我一向懒,现在也安排不出什么事儿,还请让其他人员安排善后之事!”慕容澈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皇帝,推掉了皇帝这善后之事。
“既然刺客抓到了还全死了,此处也没什么大事,你的哥哥们亦可安排得很好,可你既然安排了方才的攻防,此等小事就随便地再安排一下吧!”皇帝眨了眨眼,眼内藏着一抹精光,又说:“朕累了,孩子们要听澈儿的话为你们父皇分忧啊!”说完他也带着自己的随从宦官们走进庄内的房中 。
“毕伍你带铁队继续巡视山庄四周,大哥继续保护父皇与庄内众人,二哥带你的护卫们巡视庄内。”慕容澈无奈地,缓缓地布置着。
“那三弟你呢?”慕容裕林满脸不甘心听慕容澈布置,不服气地朝他嚷。慕容廷轩与毕伍已带人按布置行动。
“我带的人少,就在四周查探刺客来源之线索。虽然查到的希望很缈茫。”慕容澈微微一笑,这一笑是他追刺客回庄后第一次自在地笑。
我暗暗松了口气,他终于控制住了情绪,回复了平常的样子。
心里却有一道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绪升起,似失落,似惆怅,又似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