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存了杀方绍良的心思,可现在方绍良却没了踪影,两人的心里开始揪了起来。
更何况,一个昏迷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你们真的要那么做么?”
正在这时,一个如同破刀刮锈锅一般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过来,雷氏父子一回头,只见一个身穿黑风衣,头上戴着旧式礼帽的男人站在距他们五米远的地方。
男人抬起头,将礼帽摘了下来,老雷看着男人的脸不由得眉头一皱:“是你!”
“没错,是我。”男人一边冷冷的说道,一边向雷氏父子走去;接着月光下的废旧工厂里传来两声响彻天际的惨叫,在静夜之中格外刺耳……
蓬州市公安局,局长李正民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召开紧急会议。
三个小时前,有人报警在蓬州西郊的废厂区里发现了雷氏父子的尸体。因为雷氏父子在蓬州是名人,所以立刻就有人通知了他,李正民急忙召集所有的得力手下来办这个案子。
李正民今年40岁,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生得浓眉大眼仪表堂堂,自此人三年前来到蓬州后整个城市的治安环境焕然一新,他也因此深得部下的爱戴和蓬州市民的信任。
喝下杯里的最后一口茶,李正民清了清嗓道:“都别闷着了,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刑警队长穆宏是典型的东北汉子,说起话来最直接:“这个案子不复杂,雷氏父子是被直径25毫米的钢筋穿透胸膛并钉在了墙上失血过多而死,在钢筋上提取到了他们自己指纹,明显是自杀身死,从此蓬州城少了一对害虫。”
李正民放下杯子看着穆宏:“大穆,你说的梦话还是醉话?”
穆宏脸色略一红,半晌道:“其实我也知道,以雷氏父子的身份财力,我们以这个说法是无法令他家里人信服。但是——”大穆话锋一转,“想到直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的那两名警员,我就恨得牙根直痒。”
李正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缓缓道:“那件事情我没有忘记,但是我们身为警察要忠于职责和信仰!不能因私而废公!”
大穆眉毛一挑,并没出声。
作为蓬州两大矿业之一的雷氏矿业的公子,雷子风为人跋扈而高调。两个月前有两名警员查到了这小子醉驾,这小子竟然直接开车从这两名警员身上轧了过去。之后穆宏亲自带人到雷氏矿业把雷子风拷了过来,本来打算给受伤警员家属一个交代,却被告知这小子有间歇性精神病结果转了几个圈之后,雷子风就再次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蓬州街头。
今日听说这小子没了命,大穆几乎想买挂鞭放了。
女警员于颖影翻看完现场的鉴定资料,想了想道:“李局,这个案子很复杂;我觉得首先要搞清楚雷氏父子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城西的废厂区。否则我们无法着手。”
“还有一点就是,搞清楚鉴证科在地上发现的两大滩,及周围零星散布的液体是什么?”于颖影想了想又补充道。
“你认为是什么?”
“是血液!”于颖影道:“是来自于凶手或是在案发现场的其他人的血液……”
“不可能!”于颖影还没说完就被鉴证科的老葛打断:“小于子,你以为我们鉴证科的人都是吃干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