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还是湿润了。
有句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那,终究是未到伤心绝望之处。
“行了,少说这些话,跟我说说,这酒楼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回事?”
吴姓男子又是抬头定定的看着秦悠然,好半响,像是认命一般,重重叹了口气,:“是这样的……”
该吴姓男子全名吴兴毅,是临安城中心街心意酒楼的老板,心意酒楼也正是眼下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的这一间酒楼。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
一个月前,礼部侍郎妻子的弟弟的儿子王贵全来这酒楼吃饭之时看上了这酒楼生意红火,于是便生出了想要这酒楼的想法。
他找上了吴兴毅,说出了他的目的,可这酒楼生意这么好,吴兴毅一家老小指着他这酒楼养活呢,他哪里能愿意啊。
事情的悲剧便是从吴兴毅拒绝了王贵全转让酒楼的事情开始。
王贵全先是派人来捣乱,没能成功逼走吴兴毅,后面又自导自演自己下毒毒自己,说是心意酒楼的东西有问题,害的他食物中毒,闹的中心街的人人人皆知,都不敢再来心意酒楼。
心意酒楼的生意变得差了很多。
王贵全以为这样就能逼的吴兴毅屈服,却没想都,这吴兴毅居然是块硬骨头,到了这种程度他都不愿意转让,最终,王贵全被逼的狗急跳墙,打算强取豪夺。
吴兴毅为了这事儿找上官府,希望官府的人能为他做主,哪里料,那官府的人早已经被王贵全收买了,而且又王贵全又跟礼部尚书扯上了关系,官府的人更是都不得不卖他这个面子。 求助无门,吴兴毅干脆连家了不回了,誓要将酒楼守护到底,死都不愿意如了王贵全的愿,王贵全被彻底惹怒,他让人把吴兴毅的家人都抓了来,就在刚刚,在心意酒楼的二楼,当着他家人的面打吴
兴毅,将他打了个半死,还将他顺着栏杆扔了出来。
王贵全本意是想弄死吴兴毅,他便能顺理成章的夺下这酒楼,谁知,丈夫父亲死了,吴兴毅的妻女竟不害怕,不求饶,死活不肯松口。
王贵全气的半死,便让人下来找吴兴毅的尸体,打算当着他的妻女面前鞭尸,方才那六个人便是王贵全派下来找吴兴毅的尸体的。
他以为吴兴毅必死无疑,却没想到,中途杀出了个秦悠然,让这一切生出了变数。
“那王贵全不学无术,就是个纨绔子弟,哪里能将酒楼经营得好,为什么!为什么他想开酒楼不自己去开一家,而是要来抢我的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吴兴毅说到最后,又是气愤又是不敢,最后则是悲哀的泪流满面。
秦悠然听完整个故事,对吴兴毅十分同情,可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任何无法感同身受的安慰,都不过是在说风凉话而已。 她不是吴兴毅,无法对他的悲痛感同身受,所以她无法对他说:不要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