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老四啊,”二皇子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你不一样。”
几个字一出口,让云樾莫名的有些心酸,他微眯了眼睛看着烛火,恍惚想起自己六岁那一年。
忘了是因为什么哭,天下大雨,又冷又累,本来以为就要那么冻僵过去的时候,二皇子提了一盏灯笼穿着蓑衣而来,他从灯笼里拿出那支小小的蜡烛,照亮了漆黑的夜,给了他温暖。
其实一盏烛光并不能暖了什么,但那个时候却是意义不同的。
那时候都年幼,也没有几个皇子,大家的感情还算是亲厚,可随着时间推迟,都知道了利益,知道了大位之争,心里也有了芥蒂和防备,亲兄弟之前却筑起最厚的墙。 “老四啊,”二皇子微微侧首,看着他,说道:“你有军功在身,也有威望,自然不会想别的,可是我不一样,我空有皇长子的名,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我也想做些事,想为父皇分忧,但是……父皇
却不肯给我机会。所以,我才更想证明我自己。”
秦悠然心里唏嘘,也有些无语,证明自己,也得挑力所能及的事情吧,如果强来,那到底是露脸还是露屁股,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但她没说,只是在心里想,在听到这话的同时,有些可悲可笑,也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一时没法形容。 云樾沉默了一下说道:“二哥,你说的这些……我多少能理解,只是,就算是想证明自己,也不能用错事来证明,父皇是一国之君,放眼天下,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你真的以为,你的想法,你做的,
他不知道吗?” 二皇子怔了怔,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双手不由得紧握,身侧玉佩的流苏微微颤动,“我没做什么,不过就是急功冒进了一些,旧城区的事情没有办好,我也很着急,但绝对不像老七说的那样,我是为
了贪图银子。”
说到这里,他忽然站了起来,看着云樾略有些激动的说道:“老四,你愿意相信我吗?你性子直,我知道,你和老七他们不一样,老三也阴得很。”
他说到这儿,又转头看着秦悠然,说道:“秦小姐,老三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吧?他和老七可是一伙的,他们故意陷害我,抓住我的一点错处就想弄死我!老四,你可要帮我一把啊。”
他说着,眼睛里竟然闪出泪光来,情真意又切。
秦悠然最不喜欢别人提什么三皇子,一想到那个人男人就觉得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恶心。
云樾点头说道:“二哥你放心,我会查明事实,是非曲折,不会有半点差错,老七想诬蔑你,也是不可能的。只要二哥你没有做过,一切就都交给我。”
“老四,二哥多谢你了。”二皇子弯腰要施礼,云樾急忙伸手拦住了他。
又说了一会儿别的,云樾也没有再提赵六或者彭七的事,便和二皇子告了别,带着秦悠然出了魏王府。 直到出了府门走出一段距离,云樾停住脚步,脸色微微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