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许久都没有见到顾长歌了,不知今日为何突然召见他,而且还是由楚轻亲自去找的他。
“此事突然开始流传,一定不是偶然。”
“舒萦兮坐不住了,所以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不管谁和老天爷搭上了关系,那可就是大人物了。”
顾长歌摆弄着眼前的梅花,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她现在根本不是身处宫闱,而是在山野间过着风轻云淡的日子。
“属下不是很明白,娘娘的意思。”
“娘娘?你已经变成凌奕寒的人了吗?”
顾长歌此话一出,云亭的心立刻就吊起来了,一直听说顾长歌似乎最近与凌奕寒甚是不合的样子,如今看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了。
“不知公主有什么吩咐?”
云亭确实在皇甫隼的手下干了有一年多了,但是他的骨子里还是秦国人,秦国先皇对他有知遇之恩。
如果公主有吩咐,他一定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我确实有些事情要吩咐你做,但是我需要你做的了无痕迹,我需要这世上除了你我无第三人再知晓,你做得到吗?”
顾长歌将最后一枝红梅插进瓶子里,清香弥漫,红梅美的尽是傲骨。
“但听公主差遣。”
顾长歌轻轻的笑了,那笑那么自信美丽,将红梅都映衬的毫无光彩,云亭竟是一时间看呆了。
春节来的静悄悄的,虽然四处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鞭炮声也是间或的响起来,门联金箔什么的也早就准备好了,可是顾长歌一点喜庆的感觉都没有。
她不去找凌奕寒,凌奕寒也不来找他,也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跟自己解释,还是根本从来就没有什么要跟她解释的。
呵,伤的,始终都是她一个人。
“公主,这是年下御膳房新研制的糕点,看着特别漂亮,您要不要尝尝?”顾长歌回来四天了,镜就没见她怎么笑过,如今都是年三十了,她依旧是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放在那儿吧,我想吃的时候,会自己去吃的。”
镜也说不上来顾长歌那里不对,她以前也会常常面无表情的做自己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的她眼睛里有光,是认真和专注。
而现在她的眼睛里是空,是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茫,总之就是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公主,今儿是年三十,要不要出去走走啊,外头都是一片红红火火的样子。”
镜尽量的做出欢喜的样子,可顾长歌只是淡淡的,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她抬眼望了望门外,确实喜气洋洋的。
那能不喜气洋洋吗?这可是春节啊,春节可是合家欢聚的日子,就连宫中的宫女都能被特准两个时辰去和家人聚一聚。
可是这样的节日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七月远在天边,孩子们都睡了,她要和谁去欢喜?
“再欢喜,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长歌慢慢的站起来,“就算和我没关系,也出去走走吧,我太久没怎么运动了。”
顾长歌那轻到飘起来的语气让镜心疼的不得了,她终于知道顾长歌的眼睛里为什么是空的了,因为她的心是荒的。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准确的说应该是爆竹的味道,红色的碎屑散落在白色的雪上,年的味道浓浓的弥漫着。
这是第二个没有父皇和母后的春节,可是上天送了意闲和棋落来陪她。
顾长歌走在湖边,镜紧紧的跟着,生怕她一个出神,踩空了,掉进了湖里。
就这么安静的走着,顾长歌忽然停下了脚步,镜不知所以,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凌奕寒和一众大臣在前面,正往这边走过来。
顾长歌一转身就要走,但是显然是来不及了,凌奕寒已经看到她,不仅向她这边走过来,而且还叫住了她。
这种情况要是由着性子走了,那就真的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臣妾参见皇上。”
凌奕寒似乎根本没有看到顾长歌极其不情愿的样子,很是自然的走到了她的身边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当着这么多人顾长歌也不好明目张胆的挣脱开来,是能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掐他。
可是,凌奕寒仗着自己皮厚根本就是不动如山。
“皇后怎么会在此处。”
“散步。”
顾长歌的回答真是要多简洁就多简洁,这要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她一定会多问一句他在做什么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