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冬天那么冷,顾长歌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在茫茫的黑夜里,她似乎得到了一种叫做安宁的东西,如果七月没有费尽心思找到她,她真的可能会在这里坐到被冻死为止。
七月去拥抱顾长歌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冷的像冰一样,似乎都已经僵硬了。
“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七月搓着顾长歌冰凉的手,心疼的不行,顾长歌黑亮的眼睛看着黑黑的夜,“七月,你说,人为什么要活着啊?”
顾长歌这话吓得七月心里一哆嗦,她将顾长歌死死的抱在怀里,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别人为什么活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公主你要为了意闲和棋落而活着,意闲还那么小,棋落还在那个水深火热的皇宫里,你现在是一个母亲,你是两个可爱小孩的天。
你活着他们就能健康快乐的长大。”
七月知道顾长歌已经对这个世界彻底的失望了,只有棋落和意闲才能点亮她生命中那微弱的光亮。
“棋落……,意闲……我是一个母亲。”顾长歌活动着自己僵硬的脖子,借着七月带来的那盏灯笼,她看到了七月眼中生命的力量和坚定。
“公主,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还有孩子啊,你还有我啊,你还有楚轻啊。你还要去把棋落抢回来,你还要看着那些害你的人一个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公主,您还记得您曾经的样子吗?你每天都充满希望,是你告诉我这个世界那么大,那么美,为什么要让那些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困住自己呢?”
直到现在七月还清晰的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样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身红色骑装,长发飞扬策马扬鞭的样子,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这个还不过双十的女孩,这个曾经自信的都有些过头的女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顾长歌眼中熄灭的那些东西慢慢的重新点燃,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七月,我好冷,好困,我想看看意闲。”顾长歌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但是不像刚刚说出那么吓人的话了,七月立刻把她给搀扶了起来。
“我们回去看意闲,他见不到你,怎么都不肯睡呢。”
山里的冬天寒冷而漫长,但是自从经历了那天在山顶的一夜之后,顾长歌的状态有了明显的好转,她不再总是出现奇怪的状态了,每天都过得有条不紊的。
可能因为那天顾长歌疯狂的行为吓到了凌奕寒,所以将近一个月山下都没有再出现暗卫了。
楚轻也因为那次的事情,对山下的情况留了一个心眼,每次下山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但是千防万防也防不住道高一尺的人。
楚轻哼着小曲儿把七月从山上挖下来的药材提到山下的镇上卖的时候,竟然被人给从后面打晕了过去。
楚轻晕过去的时候,第一想法是,完了,一定是冲着公主来的,第二反应是,太给月影卫丢脸了。
但是后脑勺隐隐作痛的醒过来的时候,楚轻并没有被预想中的五花大绑,而是躺在了一张还算是舒服的床上。
而她坐起来看到的那个人让她觉得,这次是真的完了。
“醒过来了?”墨尘很是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看到楚轻醒过来动都没动。
“你怎么会在这,绑我做什么?”楚轻看他完好无损的从战场上回来,悬着多日的心终是放下了,可是面上却还是满满的防备,这要是算起来,他们现在应该是敌对的关系才对。
“第一,我在哪儿是我的自由,第二,我并没有绑你,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把你请到这里来想要请你帮我一个忙罢了。”
墨尘气定神闲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样子让楚轻非常的气不打一处来,她从床上跳下来就准备离开。
“我并不想帮忙,既然不算是绑,那我就走了。”
“皇后娘娘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伤了元气,现在应该都无法正常的产下母乳,这样对小皇子的身体非常不好,我带来了顾华配置的药,或许能帮到皇后娘娘。
新春佳节将至,就当做是我送给皇后娘娘的新年贺礼就好了,而且我要请你帮的忙也不难啊,你只要告诉我,皇后娘娘现在可还安好,状态如何就好。”
墨尘把玩着手中的瓷白药瓶,满意的看着楚轻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小皇子?哪里来的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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