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赌赢了,还是输了。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童以念着急地跑上去,猛然抓住了厉斯年的手。
“你不要走。”
厉斯年被童以念抓着,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童以念对他的挽留。童以念竟然主动上前挽留他,竟然还拉着他的手。
“你受伤了,我帮你包扎一下手。”童以念说着。
厉斯年转过头看着童以念担心的模样,只是冷笑,“童以念,你这般惺惺作态,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吗?”
童以念无语,她只不过是看他受伤了,觉得他受伤是因为自己,不想他就这样出去了。也是不想他这样出去吓到别人。
她拉着厉斯年坐到床边。
虽然厉斯年嘴上很是不放过的语气,但是还是乖乖地跟着童以念坐到了床边。
童以念认真地拿着酒精擦拭着伤口。
厉斯年感觉得到伤口仿佛是在灼伤一般,痛地难受。看着童以念,真是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整自己的。
可是童以念却是低着头,那样怜惜又那样惊慌担心认真地处理着他的伤口。
“很疼的吧?”童以念问着。她越是清洗伤口,就越是发现伤口原来那么深。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抓住水果刀,才会将自己伤地这么深。
厉斯年没有说话。是很疼,但是这点疼痛又算得了什么。他经历过的伤害,他经历过的一切比这多百倍、千倍。他心上的疼痛也比这个多千倍万倍。
这样的疼痛到底也算不得什么。
童以念看着只觉得真的仿佛很疼很疼一样。想着刚刚若是这样的伤口是出现在自己的脖子上,那么她也一定会被疼死吧!
她其实真的很怕疼。
厉斯年也一定很疼吧!她抬起头看着厉斯年,却见厉斯年只是隐忍的样子,她就知道他一定忍得很辛苦。
童以念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上药,一边仔细地把嘴巴凑了过去,轻轻地吹。
厉斯年突然感觉伤口有点凉凉的风,吹拂过来有点痒痒的感觉。
朝着童以念望去,“你在做什么?”
童以念抬起头来看着厉斯年,说着:“妈妈说过,受伤了这样吹吹就不会那么疼了。小时候我只要哪里痛,妈妈就会给我吹吹,说不疼了不疼了。”
厉斯年听到这话突然脸色没有那么阴沉了。
真是个小傻瓜。
这样骗人的话只是骗小孩子了。他们都已经长大了,都已经不是小时候的小孩子了。他厉斯年是谁呢?是能够左右整个城市经济命脉的人,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相信这么好笑的事情。
可是尽管他不相信。然而他却依稀仿佛觉得好像真的是没有那么疼了。
童以念认真吹拂着的模样,看得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
她明明抗拒着他,她明明不想要和他有过多的亲密接触,她明明就是想要离开他。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又算是什么?
既然决绝,那么就一直冷漠决绝下去,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又到底是算什么?童以念这样的女人这样做又到底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