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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军统局背叛的不只是你一个人,算算加上你,军统局在沪市损失了六个少将,他们难道比你都愚蠢?他们难道投效的是特工总部?说句实话,特工总部只是个特务机构,根本不是重点!”
“无非是看到山城政府偏居一隅,根本无法和日本人对抗,新政府的成立,进入一个新的时代,这是大势所趋!越是醒悟的早,越是能够得到机会,现在可正是用人之际。”
“他们也是将军,他们其实想死也很容易,一颗枪子就能做到,一根绳子就能结束,但他们都选择活下来,这是为什么?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许睿阳微笑着说道。
“我这次来沪市,是专门负责刺杀汪先生的任务,是局本部单线联系的,并不知道军统沪一区的情况,总部派来的杀手,在旅馆又被惊动了,我对你来说没有多少价值。”戴星秉说道。
“怎么会没价值呢?你可是军统局的少将,山城政府堂堂的将军,影响力还是有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你的投效,会为很多人指明方向,这才是真实的价值,抓几个军统特工,能成什么气候?”许睿阳不以为然的说道。
于是,戴星秉喝了一顿酒,写了一份自供书,就被许睿阳任命为特务科警察训练班的副主任,兼任总教官。
为了保护他的安全,暂时还住在拘押室里,反正什么都有,等住处的事情落实好,再搬也不迟。
法租界华格臬路二百一十二号张公馆。
听着一个弟子的报告,张骁林慢慢的在院子里踱步,因为许也夫事件造成的压力,公共租界工部局被迫向日本人妥协了。
最让他感觉到头疼的是,特警总队即将成立沪西办事处,并且拥有越界筑路地区的执法权,陆军省驻沪特务机关通知了他。
日本人也清楚两人之间有矛盾,机关长前田正实少将特意告诫他,不要在沪西地区找许睿阳的麻烦,否则日本人是不会答应的。
“十六铺码头货场新来了一千件棉纱,安排几个得力的人,今天晚上把装着棉纱的仓库烧了!”张骁林忽然说道。
“师父,那里是特警总队的地盘,一旦查到您的身上,会惹大麻烦的,许睿阳那个混蛋,在日本人眼里可是红得很!”徒弟说道。
“我的赌场、妓院和烟馆等产业,大多数都在越界筑路地区,也是保护费的主要来源,既然双方的关系恶劣到这个地步,我不动他,你们觉得他能放过我?”
“水警队已经盯住了十六铺码头,经常找咱们的麻烦,用不了多久,那里就会成为特警总队的地盘,我们青帮,连起家的根子都要被挖断了。”
“杀他的确不行,让他的产业受到损失,也是一个警告,事情做的漂亮点,只要他没有证据,知道是我做的,也奈何不得我!要是没点动作,青帮就要被警察踩到脚底下了,我们还怎么在沪市混下去?”张骁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