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勤见自己母亲哭了,他也搂着母亲哭。
沈大爷的妻子,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依旧哭着诉说着她的罪孽,她的不幸……
从始至终,顾安心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边看着沈大爷一家三口的不幸,但是落入她灰暗的眼底,竟是她一直奢望期盼的幸运。
就像沈大爷说的那样:有什么好哭的,他们都好端端地说着,无论处境有多绝望有多糟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也不会饿着他们娘俩。
她忍不住想:如果盛瑾画也像沈大爷对待他妻儿那样对待她,多好。
可是,他不仅没有好好保护好他们的孩子,而且……
顾安心闭了闭眼。她永远不会忘记,被黑衣人打晕之后,她稍稍有点意识之时,听见的那句话:画爷说了,把这女人的衣服,统统扒光了……
画爷?!
在整个宁城,除了盛瑾画,还有谁有那个胆子,敢称画爷?!
盛瑾画的名字,不过是有个“画”字,却仿佛那个字是他的专属一般。
在宁城,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取名都不敢用“画”字。
他怎么能那么狠。
得知她没有被狼咬死,竟还让人毁掉她的清白,最后还毫无人性把她丢入海里。
没有人知道,她chi身luo体被被海水冲到小岛上,醒来之时,被岛上的小混混调戏时,她有多害怕……
顾安心不敢再去细想半个月前的遭遇。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想要平复内心涌动的复杂情绪。
沈大爷一家人,瞅见她呼吸不畅的样子,全部脸色大惊。
“星星,你没事吧。”
“老头子,快去请医生,快点!!!”
……
六月初的时候,毒辣得太阳炙烤得整个小镇仿佛都要融化了。
不断冒着热气的金色沙滩,顾安心带着又脏又黑的手套,动作麻利地将渔网内的鱼取下。
长时间暴晒,她的整张脸都红透了。
天气虽然酷热难耐,但是却是打渔的好时机。
沈大爷跟着渔民打渔归来,扛着厚重的渔网健步如飞。
顾安心见了,原本想要起身帮忙去接一下渔网,谁知刚刚把身体撑起来一点点,一阵空前眩晕感猛然袭如脑海,她眼前陡然黑光与白光交替着不停闪烁……
吃晚饭的时候,沈勤把酸辣鱼短上桌,沈大爷的妻子率先替顾安心挑了一条最大的鱼放在盘子里:“星星,多吃一点,你看你每天都去帮忙收鱼,人都累瘦了,多吃一点。”
酸辣鱼刚推至顾安心面前,前几天还嗅着这味道又鲜又香,可是今晚……
“呕~”胃部,激烈的翻江倒海,顾安心冲到门外就一阵狂吐大吐。
沈大爷一家人全部都追了出来,担忧地将她围拢起来。
沈大爷着急地问:“星星,你没事吧。怎么吐了。是不是中暑了。”
沈大爷的妻子一边掏出手绢帮她擦拭口边污物,一边皱着眉头说:“中暑脸色很差,可是星星不像中暑了。她刚刚是闻到酸辣鱼才吐的。怎么有点像怀孕的反应……”
一听这话,顾安心的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她这才恍然,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已经有一个半月没来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