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火付盗贼改的官差连续2次对四郎兵卫会所的人动粗,四郎兵卫会所才开始了反击。
当然——牧村还是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
比如:夸大了瓜生的伤势。
在牧村的口中,被火付盗贼改推倒的瓜生,是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脸,一边眼泪汪汪地爬起身来——总之就是渲染得四郎兵卫会所那边的人非常可怜、非常弱势。
而牧村的这“艺术加工”倒也起了效果。
在得知自己的部下竟然还弄哭了四郎兵卫会所的一名女役人后,长谷川他那本来就皱得很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在牧村语毕、喝茶水解渴的时候,长谷川沉声道:
“牧村,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牧村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力地点了点头,“当时有很多路人在那围观,你能找到许多目击者来佐证我的话。”
长谷川在沉默了一会后,迅速起身来到房门旁。
将门一口气拉开后,长谷川朝房外大喊道:
“山崎!”
长谷川的话音刚落,一直候在不远处的山崎便快步奔到了长谷川的身前并单膝跪下,静候长谷川的吩咐。
“名取他现在还在疗伤吗?”
“名取君他刚刚才醒了过来。”
“那正好,你带名取过来我这一趟。”
“是!”
不带任何犹豫地痛快接下了长谷川下达的这命令后,山崎以和他的年龄并不符的利落脚步,迅速地在长谷川的视野范围内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山崎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长谷川的视野范围内并迅速变大。
而名取则紧跟在山崎的身后。
被绪方一击击昏的名取刚刚才醒来。
因为绪方手下留情了的缘故,名取除了被砍中的地方还有些红肿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刚醒来,便从山崎的口中得知了长谷川正召他过去。
得知长谷川正召他时,一股不详的预感便自名取的心头浮起。
在见着长谷川、看到长谷川沉着一张脸后,名取心头间的不祥预感便更加浓郁了起来。
“名取,跟我进来。山崎,你先退下去。”
“是!”向长谷川行了一礼后,山崎便退到了离房间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至于名取则战战兢兢地跟随长谷川进房。
进了房间,名取便见到了一名陌生的魁梧壮汉。
“名取。”
长谷川盘膝坐在了名取的身前。
“你今夜想强抢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们所抓到的菊小僧,然后还率先对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动粗,我说的对吗?”
听到长谷川的这个问题,名取立即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回答道:
“我没有。”
名取的话音刚落,长谷川便立即说道:
“名取,如果你执意表示自己没有抢功的话,我之后会亲自去查今夜在吉原发生的这事件。”
听到长谷川的这句话,名取的脸色稍稍一变。
“如果我查到你真的没有抢功,那我会帮你出头,对殴打我部下的四郎兵卫会所的役人追究到底。”
“但如果让我查到你的确有抢功,你对我说谎了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位于长谷川身后的烛火所散发出来的烛光打在长谷川的身上,将长谷川的影子拉得老长。
被烛光拉长的影子如山一般压在站于长谷川身前的名取身上。
明明是长谷川坐着、名取站着,但二人周遭所弥散的那种气氛,却让人感觉是长谷川站着、名取坐着,是长谷川俯视着名取。
在长谷川的气势的压迫下,滴滴冷汗开始在名取的额间浮现。
“名取,我再给你个机会。”
“回答我,你今夜到底有没有抢功?是不是率先对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动粗?”
浓郁的挣扎之色开始在名取的脸上浮现。
自然垂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
在过去不知多久后,名取才哭丧着脸,以土下座的姿势跪伏在榻榻米上。
“长谷川大人!非常抱歉!我我、我鬼迷心窍了!”
“我们六番组已经好久没有抓到够分量的罪犯了。”
“为了不输给屡立奇功的一番组、二番组、五番组,我和我的部下卯足了劲对菊小僧进行追踪!”
“我和我的部下们为了抓住菊小僧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和时间,结果最后却让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给抓住了。”
“我感觉很不甘心,所、所以就……”
“所以就决定强抢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们辛苦抓住的菊小僧吗?”长谷川替名取回答了他剩余的没有讲完的话,“名取,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强抢其他组织、部门的功劳,是绝对不允许的。”
“真、真的是非常抱歉!是我鬼迷心窍了!”
在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向长谷川道歉的时候,名取的脑海中充溢着不解。
今夜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抢其他部门、组织的功劳了。
这种强抢其他部门、组织的功劳的事情,名取之前其实已经做过好多次了。
但之前所做的那几次,都没有让长谷川发现。
其中一项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名取所抢的那几个部分、组织都只是一些小部门。
和他所隶属的火付盗贼改完全不能比。
因为肩负抓拿凶恶盗窃犯和纵火犯的重任的缘故,火付盗贼改的地位很高。
光是名目繁多的特权就不知有多少。
因为火付盗贼改和这些小部门的地位相差悬殊、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即使这些小部门的人想告状,他们的告状声也极难传到长谷川的耳中。
名取今夜之所以强抢四郎兵卫会所的功劳,其实就只是想故技重施而已。
只负责管理吉原的四郎兵卫会所就属于那种没啥话语权的小部门、小组织。
名取原以为他今夜也能像之前那样顺利地从四郎兵卫会所那抢到功劳。
可没想到意外接二连三地冒出……
先是他的六番组全员被四郎兵卫会所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役人给一个人砍翻。
然后现在又是被长谷川发现了他抢功的行为……
距离他六番组全灭才刚过去半个时辰多一点的时间而已,即使长谷川在得知六番组全灭、于是亲自去吉原调查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清事情的起因是他抢功。
也就是说——肯定是谁向长谷川告密了,才让长谷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知事情的真相。
就在名取思考着到底是谁有那个本事能“直达天听”的时候,他猛然想起这个房间内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壮汉。
在将额头紧紧地贴在榻榻米上、向长谷川高声道歉时,名取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坐在不远处的那名正悠闲地喝着茶的壮汉。
——就是这个人向长谷川大人告密的吗……这人是谁啊?是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吗?
就在名取猜测着这名壮汉的身份时,长谷川的话音再次传至名取的耳中。
“……名取,你下去准备一下,待会随我一起去趟吉原,向四郎兵卫会所的人道歉。”
“至于你的处罚……我之后会给你。”
“是……”名取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身子似乎都直接小了一圈。
“牧村。”长谷川将视线投到了身旁的牧村身上,“你那友人现在在哪?他现在在吉原吗?”
“我的部下有推了你的友人一下,所以我想当面向他致歉。”
“同时我也很想亲眼看看能够以一己之力将我火付盗贼改六番组全灭的人是什么样的英杰。”
“他呀……”脸上浮现出几分戏谑之色的牧村耸了耸肩,然后随便扯了个慌,“他这人挺怕生的,所以没有跟我一起来见你。”
“我之后再慢慢问他有没有兴趣来见你吧。”
听到了长谷川和牧村二人的对话后,名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更白了。
随后,更加浓郁的名为“沮丧”和“惊恐”的情绪布满名取的脸庞。
通过长谷川和牧村二人刚才的对话,名取总算是明白了一切……
他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应该就是那个仅一人一刀就将他的六番组全灭的家伙让他的朋友——也就是这个壮汉来跟长谷川告密的……
虽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但更大的不解在名取的心头间浮现。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四郎兵卫会所这种小地方工作的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青年,不仅拥有着这么强悍的实力,还有办法和贵为火付盗贼改长官的长谷川搭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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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章,我们继续聊聊江户时代的女性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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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白色的腰卷,红色的腰卷则更受女性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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